如果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宁愿消失在这个时间轴里。
----言曜
下面的群众狂欢之际,余湛却敏感地发现背后有人盯着自己。
她扯了扯言曜的衣袖,低声说:“阿曜,我感觉到背后一直有一道目光,怪渗人的。”
言曜却神情舒展,丝毫没有紧张的意思。他的大手揉上她的脑袋,胡乱摸了一通,笑得有些神秘:“或许没有坏意。”
他这么一说,她也倒是放心。一般发生这种情况,言曜应该是比她还紧张的人,可现如今他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态度。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妹妹”两个字。
余湛愣在原地足足有半分钟,倏然奋力跑向天台的出口。阿白突然起了精神,迅速起身撒腿跟在她身后。言熠伸出手臂上前拦住他,示意他不要跟过去。
“你疯了,她会有危险!”他的四爪紧紧扣在地上,露出尖牙,喉间沉闷的低吼声仿佛压抑了很长时间。
几人早就把面具摘下,没有任何遮掩的言曜,像是黑夜的使者,身上藏了无数秘密。
“不用跟过去,那是向婕。”言曜语气很淡,但态度却很强势。
阿白听言后大怒:“任何人都可能是司战假扮的,你不可能不知道他上次来过别墅!”
恍惚间听到这个名字,肯司转过身子,手肘支在栏杆上,抬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天空。
“你不在的任何时候,她都有可能遭到危险。即使你在,也不能保护她一辈子!你当初为什么要跑去那里把她接回来?在经过那样的事后”阿白语气有些激动,肚子两侧微微起伏。他最终还是不忍心说出来,眼神愈发狠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气氛开始变得紧绷起来。
“滚。”言曜咬牙道,前一秒还面无表情的男人下一刻突然变得噬血起来。他收回横在阿白面前的手,浑身散发出淡淡的白光。他在隐忍,在抑制,可似乎身体里那股力量越窜越厉害。阿白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契机,打开了他心里的一直关闭的水龙头。
“言,不要冲动。”肯司见势不对,上前试图制止他,却在刚一触碰到他的衣服时被弹开数米远,落地的时候身体遭到重击,五脏六腑都痛得绞到一块儿。
而当余湛失魂落魄地回到天台时,言曜正要对阿白出手。她身子一震,明显感觉到他的失控,地上躺着的肯司和愣在原地的言熠充分证明了这个猜想。到底怎么回事?她心慌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手指也不住颤抖着。太奇怪了,太诡异了。
“阿曜,住手!你在做什么?!”顾不得考虑任何后果,她冲过去企图抱住他的身子,却遭到了和肯司同样的对待。
她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之际,那边的两人已经动作狠厉地缠斗起来。
“你到底在做什么”余湛自言自语道,支撑起疼痛到极点的身子,像是风中颤抖着的一颗瘦弱的豆芽菜。
“你到底在做些什么?”起身的过程中,她喃喃自语,反反复复地说着这句话。虚浮的脚步被灌铅一般,难受的感觉直冲到头皮,她忍不住呕吐起来。
饶是千年神兽,阿白也不是言曜的对手。很快他就被对方击中腹部,脆弱的地方被袭击后,他的攻击开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缠斗了大概一分钟,他的身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撂上空中,狠狠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五官开始痛到扭曲。
言曜穿着黑色衣服,缓步走到少年面前,剜住他的喉咙,五指渐渐收紧。极致的黑,强大的力量,让他略显苍白的面色充满了杀气。
倏然,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将言曜撞开。空气猛地灌入肺部,火辣辣地烧着喉咙,阿白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却无法起身。他的体力撑不了多久,很快又变回了原型。而待他把目光投向天台的左边时,瞳孔突然放大。
言曜一个躲闪,避开女人强有力的攻击。他连着退后几步,放空的眸子开始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他已经恢复了。”肯司捂着肚子,坐在离阿白不远的地方,看向打得难分难受的两人,“你看他,全身的气场跟刚才完全不一样。倒是小向,用了十足的力道。”他俩身上到底有多少值得挖掘的秘密?反正他是越来越期待后面的发展了。
阿白脸色铁青,无意间看向言熠的方向,却发现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提线木偶被人斩断了细线,四肢无力到几乎要垮下去。他再次试着移动身子,却发现无能为力。
余湛的力道用了十成,虽是赤手空拳和他打,但速度极快。言曜皱眉,躲过她袭向他腹部的一拳,却不料下一刻被击中了脸部。
他嘴角浸出血渍,额上开始出汗。
倏然,她停下所有的攻击,开始低头喘着粗气。被汗打湿的额发遮住狠决的双眼,双手以可见的频率颤抖着。
“湛!”言曜大吼一声,在她倒地之前,冲过去接住她的身子。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