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明君珠眸光冷了冷,可惜她口不能言,只能以目光判断这个人接下来的举动。
她肯定从未见过这个人,往后退了几步,黑衣人向前走了几步,刚要开口,突然,黑衣人闪身躲过,在他的面前赫然站立着一人,浑身上下透着凛冽的寒气。
“陛下,有夜一在,定护您安全。”夜一低声道。
明君珠眸光闪了闪,没有想到夜箫渊即便是走了,也未她安排好了。
“在下元丰,不是来伤害她的。”元丰赶紧解释,他也察觉突然冒出来的这个人是影卫,必然是西诏的影卫,他可不想闹个人尽皆知,所以赶紧开口解释。
夜一蹙眉,冷道:“不认识。”
元丰抽了抽嘴角,眼看着夜一要动起手来,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身后那位燕国女皇。
“燕国女皇,在下乃是宁皇的影卫,此次前来,是因为陛下有事想与之商议,还请您谅解在下以这种方式请您过去。”
明君珠微微一愣,宁皇要见她?
夜一道:“想要见陛下,什么时候都能见,需要这深更半夜?”
以为他是傻子?殿下把他留在这里,可不是仅仅保护安危的。
“陛下见谅,如今五皇子盯着主子盯的很紧,只有这个时候防备松一些。”
“陛下不要信。”夜一转头朝着明君珠道。
元丰急了,“燕国女皇,在下说的都是句句属实,绝无虚言,陛下他……”
“够了,你在不走,休怪我不客气。”夜一手握在了佩剑上,冷冷的道。
元丰看着燕国女皇,见她毫无反应,心下一凉,恐怕今日是无功而返了,想到这里,他俯身道:“既然如此,告辞!”
夜一走出门外,直到元丰离开了,这才回到房间里,俯身低声道:“陛下,已经无事了。”
明君珠点头,沾着茶水写着,“小圆。”
夜一点头,“陛下放心,在下这就去找。”
夜一离开之后,明君珠坐在那里,想着刚才那个元丰说的话,“皇子妃,您等的急了吧,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睡着了。”
明君珠没有告诉小圆,她是被人打晕了。
元丰回来直接跪在宁皇的面前,“陛下,是元丰无用,带不来燕国女皇。”
宁皇闻言道:“这不怪你,西诏太子离开必定在她的身边留下很多人,你请不到是正常的。”
元丰有些后悔,为什么那会儿要在陛下面前大放厥词?
“元丰,你过来!”宁皇突然道。
元丰起身走过来,宁皇将手里的锦盒递给他道:“这里是朕刚刚写好的遗诏,还有宁国的传国玉玺。”
元丰浑身一颤,“陛下,您……”
宁皇叹了一口气,“朕觉得朕应该等不到小七回来了,但是,宁国绝对不能让老五坐上去,没有遗诏,没有传国玉玺老五就算继位也不过是名不正言不顺。”
“陛下,还有机会的。”
“元丰,老五不会让朕活到那个时候的,与其被他折磨致死,朕自己想解脱了,朕可以相信你的是吗?元丰……”
元丰浑身一颤,“陛下……”
宁皇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这些天的威逼利诱,身体的逐渐衰落,让他已经站不稳了,只能扶着椅子才站起来。
元丰赶紧伸出手去扶他,宁皇出手制止,“当年,朕一念之差,灭了你封家一族,是你的祖母抱着襁褓里的你,跪在皇宫外三天三夜,最后以死之躯保下了你,元丰你是恨朕的对吗?”
元丰没有说话。
宁皇望着窗外,“如今,朕能信任的只有你,元丰,不,封元,朕可以把宁国的未来交给你吗?”
元丰眸光湿润了,他不知道那时的惨烈,但是从前的老人告诉他的时候,他可以想象的到惨烈,封家一族没有了。
封家最后一个他,如今改名换姓。
说不恨是假的,说恨也有些虚伪。
这些年来,他虽然如同影子一般跟着宁皇,但是不得不说宁皇也算是个兢兢业业的皇帝,没有太大的错误。
“陛下的旨意,元丰尽力去完成。”元丰低下头将眸光里所有的情绪掩埋。
“元丰,如今朕的命是你的了,为你的封家一族报仇雪恨吧!”
元丰眸光一顿,抬眼看着宁皇,宁皇闭上了眼睛,良久也不见他动手,宁皇睁开眼,看到
元丰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他低低一笑,最后越来越大声。
宁皇是被宫人发现吊死在房梁上,满墙都是用血写下的罪书,里面都是对五皇子的句句诛心,说他谋权篡位,说他弑父杀兄。
宁元剑看着满屋子的血字,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没有想到他那位父皇,临死了还给他整出了这一出大戏。
“伺候他的人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