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安至诚不无赞同的点点头,貌似有些遗憾。
不过这种遗憾也没持续太久,很快他就振作了起来,眼睛亮亮的看着楚伯肇“依你看,凤栖梧要找的合作对象会是谁,既有能力接手南梁又不会给天华找麻烦的人,在南梁朝堂上也不算多吧?”
“别光问我,你自己想想。”楚伯肇起身,去牵安至诚的手,略带抱怨的道:“一来就说这么多,全是别人的事情,你就不怕我会吃醋嘛?”
安至诚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似笑非笑道:“楚太子,不知让你的下属看到这么哀怨的你,会是什么反应?”
“看到便看到了,我的太子妃只关心别人,不关心本太子,还不允许本太子抱怨一二了?”楚伯肇怨念十足的说着,拉起安至诚的手啃了一口,却也只是轻轻留下了两排压印,终究是舍不得让他疼的。
安至诚一把甩开他的手,羞红了脸斥责他“谁是你的太子妃了,尽说些胡话!”
楚伯肇这下可就不高兴了,起身一把将人拉进自己怀里,一改慵懒的语气,强势的问道:“不做我的太子妃,你还想做什么,嗯?”
最后一个字极富威胁的意味,两人身高相距不多,楚伯肇只比安至诚高出一点点,但就是这一点点,让他说话时气息全部喷洒在安至诚敏感的脖颈,连耳尖都红了“你想放开我,这是军营,如此举动,成何体统?”
“太子殿下,寒江王来信????????????”高安手里还举着沈犹烈寒派人送来的信封,僵在那里,说到一半的话也给吓得咽了回去。
安至诚趁机将楚伯肇一把推开“站都站不稳,还说什么带兵打仗!”
楚伯肇心知安至诚这是在委婉的告诉高安,他们方才所有的举动皆因为楚伯肇的站不稳,知道他脸皮薄也不拆穿他,淡定的转身,将他拦在身后,这才伸手“拿来吧,你让信使稍等一会儿,本太子看完后即刻回信,让他顺便带回去,给寒江王。”
“是。”高安从进门看到自家太子和至诚太子深情拥抱的那一幕,就一直低垂着头,连答应楚伯肇的话的时候都没有抬头,出了营帐狠狠呼了几口气,低声咒骂道:“要死,这世界要完了!”
悲壮的表情让营帐门口的守卫不明所以,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连忙问他“高护卫,发生什么事了?”
高安回神,立即摇头“没事。”开玩笑,这事儿就算有一天大家都会知道那些得是太子殿下宣布的,他这时候要是多一句嘴,保不齐就被杀人灭口了!
高安一走,安至诚就坐在原来的椅子上扮高冷,楚伯肇也不急着去哄人,打开沈犹烈寒的信看起来,果然,安至诚这个好奇心爆发的宝宝立即就自己靠上去了“沈犹烈寒那小子说什么了,为什么只给你写信,不给我写?”
“大概他是知道你在我
这里了吧。”楚伯肇心不在焉的猜测道,把信纸往安至诚那边挪了点“看来我们猜得不错,他进攻南梁的确是为凤栖梧造势,这个薄溪达乃是薄溪云的皇叔,在南梁朝中也有不少的支持者,不过此人一生征战沙场并不喜欢勾心斗角,的确是个好人选。”
“能不合适吗,这俩人什么时候做过吃亏的事情?”安至诚吐槽着又退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不过说起来这沈犹烈寒也是心大啊,这么重要的事情就这么跟你我说了,你说你我若是真有心一统天下,他这样,算不算是把自己给卖了?”
“沈犹烈寒之所以是贴面阎罗,不仅仅因为他能征善战,还因为他有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楚伯肇摸着安至诚的脑袋,叹气道:“你我的祖父,甚至他们之前的帝皇都曾有心一统天下,有些为了所谓的一统天下筹谋了一辈子,反倒把自己的国家弄得人心惶惶,名不聊生,从你我的父皇开始,才渐渐好转,如此情况,你觉得沈犹烈寒真的会担心有人要重启一统天下的野心嘛?”
“合着他写信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我,不是因为有多信任我们,而是因为笃定这所谓的一统天下压根儿就不会有人成功啊?”安至诚气的拍大腿,拍疼了,又哀怨的瞪楚伯肇,非要他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来才可以。
楚伯肇宠溺又无奈“他当然是基于信任的基础上有所把握才将如此重要的事情告知你我,否则,换做是你,就算心知这一通天下的大业少有人能成事,但若是不信任对方,你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对方吗?”
“当然不会。”安至诚答得又快又肯定“我又不傻,这种事情若是被人捅出去,至少我自己的底盘会很长一段时间不得安宁!”
“那不就是了。”楚伯肇笑“沈犹烈寒这样的人,能将此事告知你我,那是绝对信任的,你就不要不满意了!”
“我哪有不满意,不过他把这信送到你这儿,不会只是让我们知道这么简单吧?”安至诚拿出纸墨笔砚一股脑儿推到楚伯肇面前“赶紧写回信,顺便帮我写了,让他把寒江王府的厨子借我一个月,我回去以后立即让十万大军压到南梁边境,吓死薄溪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