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姑娘,每日躲在房间里不肯出去,何礼因为窥知文帝舍弃何家,心气郁结,请了愿送父母的灵柩回乡安葬,每日守在父母陵前度日。
凌不疑从一旁走来,挡在程少商面前:“安成君不必如此吓唬程娘子,程楼两家本就打算退亲。”
“从未见过凌将军如此‘怜香惜玉’,”何昭君嘲讽道,肖世子接近自己的心思,凌不疑一早就知道了,非但没有阻止,其中还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只怪自己当时太傻,没看清肖世子的真实面目。
何昭君转而又看向凌不疑身后的程少商:“程少商,你既有凌将军相护,又何必抢我的楼垚?”
“你如今出了一身冷汗,不能受风,上我马车,我送你回去。”凌不疑转身看向程少商道。
凌不疑见程少商上了马车,看向何昭君:“安成君,并非世人都欠你们何家,何家忠勇可嘉,如今世人皆怜悯何家,但往后来日方长,是处处树敌,还是与人为善,皆在安成君一念之间,安成君好自为之。”说完,凌不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何昭君一人在原地。
文成君从廷尉府的大门后走出来,走到何昭君身侧。
“我没想吓唬她,我只是……”何昭君像无措的孩子,解释着。
“我知道。”文成君打断了何昭君的话,拿出手帕,为何昭君仔细地擦净了脸上的血迹,“何家女公子,明眸皓齿,不应该沾染这些。”
话音一落,何昭君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放松了绷紧的神经,轻轻抱面前的女子,眼泪也从眼眶里滑落,像是寻到庇护所的孩子,这一刻,她收起了所有的尖刺。
她不是在处处树敌,她只是不知道,接近她的人到底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所以她只能竖起高塔,将所有的汗毛化作尖刺,哪怕会伤害到无辜的人,因为现在的何家禁不住任何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