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便是宣后寿辰,都城中叫得出名号的人家都在筹备着贺礼,从伪币一案起便无影无踪的孟诸也回到了公主府。
“孟诸,你怎么才回来啊,伪币的案子不是早就解决了吗?你都不知道,那些人说话有多难听,要不是公主拦着我,我一定挨家挨户打过去!”
孟诸看着一旁气鼓鼓的季柯轻笑:“皇后娘娘寿辰要到了,女主公半路遣我去江南地区寻了上乘的蚕丝,又到老庙求得纹理匀直,木质松透的青桐木,找最好的琴匠打造了这张七弦琴,送给皇后娘娘做寿礼。”
“公主对皇后娘娘真是好,每年皇后寿辰,那些人不是送些珠宝玉器,就是送什么铜矿铁矿堪舆图,说是给皇后,最后不是入了国库,就是献给了陛下……”
“嘘,此话出去可不能乱说,否则会给女主公惹来麻烦的。”孟诸打断了季柯的吐槽。
“知道了,你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自有分寸,绝对不会给公主惹麻烦上门的。”说着,季柯端着自己刚煮好的药膳去寻文成君。
经过这段时间宫远徵与季柯的双管齐下,文成君身上的旧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心中的郁结也少了很多,季柯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总归是好的开始。
——皇后寿宴——
在程少商的精心安排下 ,此次寿宴办得别出心裁,不仅合乎宣后的心意,还得到了文帝的青睐。
程少商献上自己的贺礼高山流水,祝福宣后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如东流之水,福禄绵延,并邀请凌不疑献上一曲琴音。
文成君君见状,叫人抬上了自己的贺礼:“母后素善音律,听闻母后闺阁之时,琴技名贯真定。子衿特意寻了青桐木,制成这张七弦琴,献与母后。”
宣后是懂琴之人,自然知道这琴中的奥妙,笑着道:“子衿有心了,子晟便用此琴弹奏吧,正巧试音。”
“是。”
凌不疑献上一曲高山流水,曲音宛转悠扬,与身后的高山流水相映,将寿宴推向高潮。
听着凌不疑的琴音,太子感慨着:“能让子晟奏乐作陪的只有程娘子了,想不到这次的寿宴办得这么出人意料!”
“程娘子把这寿宴办得不寻常,倒显得吾等的贺礼太过寻常。”三皇子文子端在一旁浇着冷水。
随着凌不疑曲毕,三皇子率先奉上自己的贺礼,是他在封地寻得的新矿脉的堪舆图,文帝大悦,下令赏赐。
季柯陪侍在文成君身后,不禁吐槽:“没心意,不过是为了讨好陛下罢了。”
紧接着太子与太子妃上前献礼,是太子在西域寻得的一对玉麒麟,寓意好事成双,福寿绵延。
“没创意,”季柯在一旁嘟囔着,听到太子妃说这对玉麒麟花费了许多银钱,又添了一句,“俗不可耐!”
“喂,季柯,你一个在那嘟囔什么呢?”坐在文成君身后的宫远徵凑了过来。
“我说他们一个个,没心意,没创意的,不及我家公主用心……”季柯侧过脸对宫远徵道。
“这个我赞同,你看这些人的礼物,哪一件是送给皇后的!”
“不知徵公子送了什么贺礼?”季柯不禁好奇,宫远徵送了什么贺礼给皇后祝寿。
“是我幼时得到的一株血灵芝。”
“血灵芝!”季柯学过医,自然懂得血灵芝的价值,宫远徵很满意季柯此刻的反应,得意洋洋地拿起酒杯饮酒。
“就是你当初掘人坟墓挖的那个?”文成君趁着众人的目光皆汇聚于太子夫妇身上,回头插嘴道,方才她将二人的对话尽收于耳中。
“咳咳咳……”文成君的话令宫远徵将喝入口中的酒,尽数咳了出来,“谣传,我只那一次听信了谣传而已。”
文成君看着宫远徵着急解释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另一边程少商开口为太子解了围,众人纷纷开始揣测凌不疑是太子阵营的人,三皇子和凌不疑因此事有些不悦。
太子与太子妃回席时,太子注意到了对面坐着的曲泠君,而曲泠君也同时望向了太子,两人相望,想起了彼此青梅竹马的情分,如今已物是人非。
太子的目光久久不愿移开,落在太子妃孙氏的眼睛里,更是激起了浓烈的醋意。而曲泠君的夫君梁尚也注意到了两人的互动,狠狠地剜了曲泠君一眼。
文成君看着四人的互动,心里暗叹,这糊涂皇兄,大庭广众失态,只会让曲泠君在梁家的生活更艰难。
“还好事成双,这成三啊。”五公主文思君嘲讽着,接着上前献舞。
五公主携着一众贵女表演着新排的舞蹈,殿内的众人却各怀心思,没有心情看舞蹈,本以为一切会顺利结束,直到舞蹈进行到尾声,意外发生,众贵女相继摔倒。
文成君看着面前叠成一摞的贵女,不禁扶额。殿前失仪,众贵女面色被吓得铁青,文帝却没有怪罪,反倒通通有赏。
程少商见状忙上前,表示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