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和秦岚手挽着手,悠然地漫步在刑警队里那一排由香樟树构筑而成的林荫小道上。然而,他们所谈论的话题并非你情我爱、儿女情长之类,而是趁着散步的闲暇时光,深入地研讨案件的侦查情况,以及各自对于案情侦查工作的思索。王睿以极其坚定的语气说道:“现在通过东城区警方传达的关于陈桂珍和胡仕举的个人状况以及家庭各方面的详细情况进行分析梳理,综合地加以整理。得出的结论是,似乎从表面上看,这两个人不仅不具备犯下这特大杀人分尸并抛尸案件的动机,好像也不具备实施杀人分尸的各方面条件。但是我依然认为,就巴小毛在东城区这个地方已经生活了两三年而言,他的社交关系极为狭窄,而唯一与他交集较多的就是那个王老大和胡仕举陈桂珍夫妻。根据我的观察和分析,可以肯定地说,王老大仅仅是一个满心满眼都是生意的人,他的性格特质又决定了在这个地方没有仇家和对头,而且此人相对比较正直正派,并且还十分讲究什么江湖道义之类的。再就是,我完全可以认为王老大没有动机、更没有能力也没有合适的场所,去犯下这种杀人分尸和抛尸的案件。基于此般分析,完全能够将王老大排除在案件的侦查范围之外。那剩下的就是和巴小毛有联系和接触最多的就是胡仕举夫妻俩,虽然就目前所掌握的现有情况和线索来看,似乎也没有呈现出什么具体的线索和证据,可我认为,这一切似乎还停留在对这夫妻俩人的表面认识。我以为如果从逻辑层面来讲,一切又是那么的不符合常理,而且是相当的反常。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大胆猜测,因为巴小毛和陈桂珍交往甚深,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认定是非常密切的,二者之间还有生意上的紧密勾连,属于利益共同体。假设陈桂珍遇到什么重大难以逾越的坎,自己独立又解决不了,或者只有巴小毛能够有能力,有可能提供协助,而陈桂珍又诚恳的求助于巴小毛。依照巴小毛的性格,和一贯以来的做派。应该可以这么认为,无论是从所谓的江湖道义上,还是从生意和金钱利益上,还有巴小毛念及陈桂珍对自己平时的关照上。应该会大概率地出手帮助陈桂珍。当然,我所推断的这一切,在目前来说还仅仅是一种假定”这时,秦岚两眼平视前方,不疾不徐地说道:“你说的完全正确,我由衷地极为赞同,无论从逻辑层面,还是现实状态的分析,都极其合理的。现在我们需要投入更为丰富的资源、更大更多的精力去深度深入调查胡仕举夫妻二人,以搜寻找出线索,佐证你的推想和假设。我倒是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两人皆是曾经已婚过,而后又半路上结合在一起的。特别是陈桂珍在原籍安徽老家的那一段生活状况和背景,我们之前的了解可谓少之又少,而胡仕举的情况同样也只是浮于表面、流于浅显。所以。王睿你经常要求同事们分析问题、看待问题应该具备全方位、立体式的,甚至是充满抽象性的想象思维。我现在也大胆地猜想,陈桂珍在安徽的那段过往,其家庭背景和生活状态,一切的一切都是极具探究价值的。试想,在南封这里,似乎是没和什么人有纠纷,没有仇家和对头,但安徽老家那边的情况就难以预估揣测了。我一直在满心疑惑,为什么一个年轻的女子。在文革前的那个年代会千里迢迢来到南封市独自谋生,这至少清晰地表明两个关键问题:一是她在原籍老家应该是难以立足了,没有办法在那里生活下去。才冒着巨大的风险和极大的前景不确定性流浪到南封,另一个就是这女人的胆识和眼光确实非同一般、真的是称得上是出类拔萃。”
王睿拉住秦岚,饱含深情地望着她,稳稳地停住了脚步,说道:“我又要说英雄所见略同了。”秦岚嘲笑王睿,并调侃道:“你是不是又要说,你也是这么考虑的?”王睿笑着打趣的说:“这是必须的,咱的太太如此睿智聪慧和优秀杰出,咱不可以落后,更不能跟不上啊。”秦岚脸一红,轻轻打了一下王睿的手说:“拜托,咱们一天没有正式结婚,按现行法律,你都不能称我为太太,你想的是不是太美妙如意的了。”王睿怔了一下,又转移到正题说道:“你刚才分析的陈桂珍的情况之外,那胡世举的情况也不能忽视,别看此人一本正经,表面上斯斯文文,但他的过去究竟是什么具体情况,我们也知之甚少、可以说寥寥无几。他和前妻的那段生活到底是什么真实状态?为什么会暴病身亡?更为奇怪的是,陈桂珍一个在此地毫无背景、毫无根基的流浪至此的少妇,何以就能轻而易举的搭上在当时高高在上、位高权重的供销社主任呢?这其中必定有诸多纷繁复杂的故事可以探究,依我的直觉,与现在的案件定然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关联。”
秦岚又笑了,说道:“看来你的智商远远超过了我所设想,比我思考得更为深入透彻,范围更广袤辽阔,你这个英雄,让我必须高高仰视啊。”秦岚又调皮的说:“什么情况?咱俩一个专案组组长,一个副组长,怎么的就这么肉麻的相互吹捧起来了?”说完,王睿立刻接上话头:“这叫相互欣赏又叫惺惺相惜。”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开心,又是那么的甜蜜。一会儿秦岚正色的继续提议道:“咱们将小组人员兵分两路,一路去陈桂珍的安徽老家,一路去查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