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愕然地看着白经理,“怎么会,不可能经理……”
“证据确凿!你这是违法的行为,这下公司高层全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白经理气得将文件一把甩在地上。
白纸纷飞,沈若初站在原地,犹如晴天霹雳。
她很清楚,向来经过她手的账目她都会理得井井有条,从不会有一点马虎,现在居然被指做假账……
沈若初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收到了法院的传票,看见原告的名字,才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因果。
又是她,莫盈盈,她究竟想要怎样!
沈若初紧咬着牙关,无助地将脸埋在手心里。
莫盈盈故意要耍手段,即使她什么都没有做,也百口莫辩。
现实直白而赤裸地告诉着她,她摆在了权财之下,她小心翼翼维持的生活,被人轻而易举地搅得浑浊不堪。
沈若初想尽了一切办法,找公司的领导解释,对方根本连她的面都不会见,更不会听她这个小员工的申诉。
走投无路,暗无天日,她即将面对的,是被撤销职务和法律的审判。
更可笑的是,找来的律师告诉她,现
在证据确凿,她根本没有澄清的机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若初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陆夏,陆夏已经因为她被连累了,她不想再增加陆夏的负担。
看着手机犹豫许久,她除了那个男人,好像真的不知道找谁了。
一咬牙,按下那个号码,当显示拨号时,沈若初却又感到后悔想要掐断。
可是电话却很快被接通,传来贺知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嗯?”
沈若初竟然下意识地有些局促,“贺,贺先生。”
电话那头贺知年闻言,眉头微微一蹙,他听出了她话语里的紧张和不安:“怎么了?”
“我……”沈若初紧了紧手中的手机,蓦地顿住了。
话到嘴边,她莫名生出一种退缩之意,一是刚结婚还没见过几次面,她就因为一点小事麻烦他,实在不好意思。
第二她怕被他看不起,怕他说他娶了一个没用的老婆。
可一切的证据摆在眼前,已经成了铁证,如果不向贺知年求助,她……
“怎么了?”电话那一头久久没有声音,贺知年眉宇间爬上一丝疑惑。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
问道,将自己的情绪隐藏了。
沈若初身子一震,踟蹰许久,最后还是心里轻叹了口气,选择放弃,喉咙里的话一下子换成了另一句急速的话:“没……没事。只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两天。”贺知年闻言,手微微一顿,眸底似乎有什么莫名情绪一闪而过,太快,他没来得及捕捉,淡淡回了一句。
他是贺家的继承人,从很小开始学着打理公司,一切都在家族的掌控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任何除利益以外的关心,亲情都是奢侈,包括他的婚姻。
他的母亲给他挑选了很多名门闺秀,知书达理,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家族势力强硬,对他的事业有帮助。
但对于他来说,只是娶一个女人而已,是谁不重要,完全任务即可,而他选择沈若初完全是意外,但现在看来这个意外还不错。
至少她很懂事,似乎还会关心他。
“哦。”沈若初舒了一口气,但一颗心还是在微颤,只想赶紧挂掉电话:“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先忙。”
她似乎怕她崩不住,一不小心说漏嘴,这个男人的
气场太强大,即便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
“你真没事?”在沈若初即将挂断的那一刻,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沈若初连忙摇头:“没……没事了,你忙。”话落,她迅速挂断。
挂断电话,沈若初长长呼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沉寂下来,化作不知所措和迷茫。
莫盈盈这一次是准备让她身败名裂,甚至还有可能吃牢饭的。
还没把他们狠狠踩在地上蹂躏一番,现在连报复的资本都没了。
真是可笑。
沈若初习惯性地将自己蜷缩起来,那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衣服的无助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男朋友劈腿,被抛弃,突如其来的闪婚,被起诉……她短短几日遭遇的这些事情走马观花般在脑子里浮现,可她却只能咬牙,用倔强来维持那可笑的自尊心,不敢诉苦,只能忍气吞声。
明明周围一片光明,温暖的阳光洒落一地,她却只感觉浑身冰冷,一片黑暗。
想到这里,眼眶忍不住开始湿润,可她还是咬着唇不让自己落泪。
另一边,沈若初匆忙挂断电话的反常举动让贺知年
笃定她一定有事。
虽是仅仅两面,但以他对她的初步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