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平昌冬奥的选拔规则, 在前两个月就公布了,与索契时候一样,曾经获得了冬奥前三的运动员可以直接得到名额, 余下的再经由国际和国内赛事的积分, 按照排名来分配。
所以, 暂时的, 女单丛澜,双人舒傲白俞寒, 他们已然出现在了平昌冬奥的名单里。
其余人就要多多地拿好名次,以积分来争取剩下的名额了。
“幸亏都是满额,真好。”祁寻春看着空白名单, 很是高兴。
三个项目满额, 这说明他们的孩子是很有竞争力的。
冰舞虽然一般,不过也不一定以后就这样了,组合都是越配合越好的, 冰舞选手的运动生涯要远比单人长久,有些三十多岁了还活跃在赛场呢!
丛澜拎着自己的冰鞋去找师傅磨刀,路上撞见了周妍宁, 从她那儿抢来了棒棒糖, 哼着歌拐到了器材室。
撞见了邵雪正在给她队友磨刀,举着他们短道的冰刀在看。
丛澜扒着门框猫猫探头:“这么勤快啊?”
邵雪抬头:“哟, 这不是我们小丛澜吗?来磨刀啊?”
丛澜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冰鞋, 开始跑火车:“来贴钻。”
邵雪快笑死了:“那你回头给我的冰鞋上也贴点儿。”
花滑的冰鞋上有的人会贴钻, 不管是喜欢还是休息时候无聊, 反正都漂漂亮亮的。
短道……短道还真挺影响的。
从兜里掏了个棒棒糖分给邵雪, 丛澜走进来跟她一起坐下。
“伤好了吗?”她问。
邵雪摇摇头:“不太行, 估摸着得养两年。”
丛澜:“啊……”
邵雪强撑着:“没事, 明年再战呗!世锦赛姐一定一雪前耻!”
冬奥前被人铲下赛道,邵雪别提多呕了,可又没有办法。队内领导去ISU抗议,后续再怎么处罚对方再怎么禁赛,她这伤也不能立刻痊愈,甚至连后续能不能继续待在冰上,都是未知数。
“我上不了,他们上也行!”邵雪扬了扬手里金灿灿的冰刀。
银色的刀刃泛着冷光,刀架涂了暗金色,深沉间藏着杀意。
短道的刀很利,能切开坚硬的冰面留下细长的痕迹,也能穿破他们的防护服,在特殊材质的短道服上留下豁口,让人鲜血淋漓。
因为有人故意撞人,因为有人哪怕摔出去了也不收刀。
鄢珈跃下颌侧面有道疤,就是摔倒时磕到别人刀上的。
邵雪的大腿上有着做了手术后的痕迹,那是今年世锦赛她被担架抬下去的伤。
还有很多人,短道队内的运动员折损大部分不是因为训练,而是因为参加比赛。
“摸摸头。”丛澜边说着,边摸了摸邵雪的脑袋。
邵雪抓了下丛澜的衣角,又松开:“没事。你们过两日要队内测试赛?”
丛澜:“嗯,是个赛季前的小测验,看看大家的准备如何了。”
邵雪:“你参加吗?”
丛澜:“参加啊,这么热闹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参与?要来看吗?我给你抢个位置?”
邵雪打趣:“哟哟哟,队内测试赛还得抢位置啊?”
丛澜下巴一抬:“那可不,我们花滑现在可抢手了!一堆人挤着来看呢!”
邵雪:“失敬失敬。那你给我抢个,我到时候过去。”
丛澜:“好嘞!”
每年队内都会举办好几次测试赛,间杂在赛季,也不怎么正式,队内的教练可以兼任裁判,主要是模拟那么个氛围,分阶段检测国家队运动员的训练成果。
不过这次倒是相对来说算是比较正式的了,排了赛程表,还找了堂溪他们过来当裁判。
堂溪现在也是冰协技术委员会的扛把子了,她跟着宋老工作了半年,在研读技术手册方面,是国内的专家。
——说到这里,张简方就有一堆脏话想对他开除出国家队的混日子的人说。
新赛季测试赛开始之前,张简方特别高兴。
祁寻春边整理资料边问他怎么了。
张简方:“嘿嘿嘿,瑞士那边快要承认我们的花滑协会了!”
国内几个冰协独立,但说到底只是国内,在ISU那边挂牌的只有一个“滑冰协会”,而不是“滑冰协会(短道速滑和速度滑冰)”、“花样滑冰协会”,换句话说,在ISU那里的投票权是一体的,只有一个而不是俩。
这区别可大了很了。
张简方以前老叨叨,说他们现在就是个非法组织。
祁寻春:……你可闭嘴吧!
这会儿一听,祁寻春乐了:“什么时候走流程办手续板上钉钉?”
张简方:“马上马上,我去催催!”
他打算看看能不能把自己扔进ISU的理事会里,另外一些技术专家……
“啊对了,赵澄在申诉委员会那边干得怎么样?你看能不能朝着这个方向再培养培养?他脾性适合被送去国际滑联吗?”张简方突然想起来。
赵澄以前当过领队,丛澜Jr那会儿,后来祁寻春来了,主要的赛事领队就是她来做。
不过索契冬奥的时候,赵澄挺机灵的,跟着跑上跑下去ISU的申诉委员会里给丛澜申诉抗议,之后他就被安排在国内冰协的申诉那边了。
祁寻春:“可以啊,他工作干得挺好的,耿直里不缺圆滑,你要见见他吗?我喊他过来?”
张简方:“没事,这个先不急。你去联系一下林璇,我找她有事。马上就咱们自己家冬奥了,她窝家里待了三四年也够休闲的,我这边人手不够,她过来搭个手。”
索契之后林璇徐丹宁这对双人老将就退役了。
祁寻春:“行。”
张简方:“我再想想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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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课后两日,首体展开了一场队内测试赛。
卓铮揣着小本子来当裁判,路遇沐修竹摸了一把他的脑袋,又瞧见了楼翎,跑去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