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两句。
“哥看着你呢,好好发挥啊!”他道。
楼翎:“烦不烦啊你,天天说天天说,群里说线下见面了也说,我看就是你口语课没上够!”
卓铮:“不识好人心!”
楼翎:“你中年焦虑!”
卓铮职业生涯末期的时候楼翎跟上了,然后是易儒,之前二人也经常结伴外出比赛,虽然确实是竞争关系,但一则花滑程度相当的人经常分到一组比赛,二则国内赛也就是他俩争名次了,所以关系还不错。
等到卓铮退役,他一身轻松,转而怜悯起来楼翎。
见楼翎脱了上衣往自己身上缠肌贴,卓铮嫌弃地挥开他的手,叨叨着“会不会用啊你扯得这个力度都不对”,问着“哪儿啊这里行吗”,给楼翎的肩背贴好了肌效贴。
场边安排了五个裁判,还没塞教练进去,尽管是随便找来的椅子,但好歹也是个裁判席了,比日常训练间隙中的测试要正式了许多。
WINGS所需要的五台电脑也在裁判席一侧,长桌延伸出去的位置上,线路整整齐齐地被线圈固定,连着每个裁判面前的电脑,上面是WINGS的系统模型。
绕着围栏挡板有一圈的摄像机,最密集的地方一米摆了五个,空中还有一台移动式的摄像机。
张简方不知道从哪儿薅来一个超大的屏幕显示器,就立在侧边,上面可以实时播放现场,也能连接WINGS给出该有的数据。
丛澜挠了挠耳朵:“好严肃哦!”
他们这群人没穿考斯滕,有的是还没做好,有的是懒得换,反正训练服也行,穿着还舒服。
丛澜就是一套黑色的,裤袜部分侧面是几条流线型的烫金纹路,漂漂亮亮,脚下冰刀是偏暗的金色,冰刀套是黑和白的拼接款。
15/16赛季的成绩太好,她当时的冰刀套就是跟着考斯滕配的,买了不少,日常也偶尔会抓到哪个就用哪个,被褚晓彤要走了一套,又被易儒薅走了一份,真的跟着她上了赛场又带回来的,现在手里也就是两套了。
他们说要把这刀套供起来,因为太神仙了。
丛·白白多花了几千块钱买刀套的·澜:……
一双刀套二三百不算贵,问题是也经不起被十几二十人连薅啊!更何况她还拿刀套送给过冰童。
褚晓彤扒在围栏上:“据说这也是测试WINGS。”
不只是为了测试丛澜他们,还要试试WINGS新增加的功能在赛场上的表现,以此来确定在COC和IDF上到底要怎么使用。
堂溪坐在裁判席上,跟着来讲解的WINGS研发人员操作了一番,大致了解新系统与ISU的有什么区别。
嗯,怎么说呢,大概就是一个诺基亚,一个智能手机这样子吧!
WINGS肯定是后者。
堂溪:“所以之后其实它完全可以代替裁判,在一秒的时间内直接对技术动作进行判定和给分,是吗?”
研发:“是这样的,不过目前来讲比较困难,这个赛季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赛场上进行实战,大量的喂数据。”
这个不只是针对不同的运动员,比如丛澜的短节目里有十三个转三,那么,后续接莫霍克步法的转三、连续的两个转三、要接跳跃的转三,这些是有差别的。
再或者勾步,外勾步没做好做成了别的步法,那这个要怎么算?WINGS怎么判定一个节目从哪里开始的是哪个技术动作?
不同的人所做出来的步法,哪怕是同一种,脚下也是不一样的。
而且赛场多变,不可能提前让选手录入他们的曲目编排,都是一遍抓取一遍过,要想达到百分百不出错,WINGS还有得路要走。
堂溪:“pre也可以探测吗?”
研发:“当然可以,日常训练里这个早两年就在用了,存周也行。现在我们在研究的是错刃。”
丛澜他们身上带过动态捕捉器,那个很灵敏,错刃、轴心、旋转只要出错,立刻就能被捕捉到。
但WINGS不可能只依赖捕捉器,比赛期间靠的是多个高速摄像机,因此就要设计如何在最小的代价中得到他们想要的图像,从而进行分析。
pre早就做到了,人眼要靠慢放,WINGS只靠编程,处理器和运算能力不出问题的前提下,不足半秒就能做到连判定带输出模型。
这也是为什么如今的WINGS现场又加了一台主机。
堂溪:“挺好。”
研发人员抬了抬自己的眼镜,一派胸有成竹。
嗯哼,这个赛季要正式走上国际的,做得好的话说不准北京冬奥都可能会用,当然要做到能力范围内的最好!
按照张简方他们原定的计划,请来堂溪他们这些裁判,同时也是为了对比WINGS和ISU系统的差异,尤其是已经执法国际赛的裁判,他们对此会更明了。
张简方殷勤地引着宋老在最佳观赛席位坐下——单独搬来的一个大椅子,放在长边处——这位曾经做到过ISU级裁判长的前辈,当然不能放过啊!
张简方:请叫我精打细算·张。
宋老接过了张简方递来的毛毯,见上面画了一群猫,先看了半晌,后笑了笑:“队员?”
张简方:“是,他们的周边,不都说拟人吗?这次找的画师拟了猫,喏,绿眼睛的是丛澜,蓝色那只是褚晓彤,这边的橘猫是易儒……”
十几只猫或趴或卧或扑蝶,还有抱着自己尾巴在啃的,玩得不亦乐乎。
宋老看看黄色调的毯子,又瞅了瞅这个赛场,欣慰道:“你管理得很好。”
张简方谦虚:“一般一般,就是一点微小的成绩。”
地方队伍提前得知有测试赛,每个队分了一个单项名额。
提前带孩子来首体的地方队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