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纪南湘的时候,纪闫赫的眼里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怨恨和厌恶,她被他瞪的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他这是抽哪门子疯。
纪曼凝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眼里烧着的那把怒火就差没蔓延到她身上。
纪南湘不动声色的抿了抿唇,这女人也是好笑,明明是她自己做了龌龊的事情,现在搞得却像是受害者一样。
纪曼凝的视线随后从她身上移开,转而望向餐桌,看到明宴辰又把一块挑好刺的鱼肉夹到她碗里时,终于忍不住怒了,“明宴辰,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早就猜到他又回了纪南湘身边这种可能性,但当亲眼看到的时候,却还是觉得自己犹如被当众抽了一巴掌一样。
愤懑的屈辱,以及火辣辣的疼。
纪南湘从小喜欢吃鱼,但她有多喜欢吃鱼就有多讨厌挑鱼刺,所以小时候都是纪南琛把鱼刺挑干净了才放到她碗里。
凭什么。
凭什么,她永远都是被宠的那一个?
纪曼凝握紧双手,觉得心里难受极了,像有一把火在往上烧。
纪南湘余光瞥到了她的反应,却懒得理会,仍旧自顾吃饭,吃着吃着心底突然窜出个坏心思,主动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了明宴辰碗里。
虽然她对于跟这个男人重新开始破镜重圆已经没有任何期望了,但这样的举动能膈应到纪曼凝,所以她还是不介意顺手做一下的。
明宴辰脸色不变,夹起那块红烧肉放到了嘴里。
纪曼凝脸色越渐难看,她如何不知道他的口味,知道他根本不喜欢吃这道菜。
可却是因为纪南湘给他夹的,他便乖乖吃了。
明宴辰低着头,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对纪曼凝的愤怒无动于衷,几乎要忽视掉她,“曼凝,我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你不该
背着我做什么手脚。”
“你什么意思?”纪曼凝目光幽暗,视线冷冷地落到他身上,“我听不懂。”
“那就不用听了。”
纪曼凝气得握紧轮椅扶手,“明宴辰,我被一把火烧成重伤,差点命都没了,你却想趁此跟纪南湘重修旧好,现在为了她连去医院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是吗?”
“我觉得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总算是挑好了刺,明宴辰把一整盘鱼都端到纪南湘面前,他目光睇向纪曼凝,“当初你不该算计她跟我结婚,现在你更不该阳奉阴违的拍那种照片,听明白了吗?”
他当初听从她的建议,只是打算拍几张纪南湘和卓凌一起进出家门的照片。
毕竟现在的媒体就喜欢夸大事实夺人眼球,有了那样的照片,足够了。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就是死都不可能答应!
明宴辰望着她的眼神犹如寒冰般冻人,“纪曼凝,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应该清楚我的底线是什么。”
她明明知道,他的底线是纪南湘。
对,他伤害过她、欺负过她、更肆无忌惮的践踏过她,但不管他怎么对她,别人都休想伤她一分一毫。
哪怕是纪曼凝都不行。
谁都不行。
纪曼凝对上他鸷冷的视线,不由倒吸了口冷气,她小脸上血色尽失,“就因为区区几张照片,你就把我丢在医院里这么多天都不去看一眼?”
区区几张照片?
呵,对,就因为那区区几张照片,所以他才愤怒至此。
他砸了满屋子能砸的东西,这才压制住了心头的怒火,没去弄死照片里那个男主角!
纪南湘是他的。
是他一个人的。
谁碰她都不行,他无法容忍她跟别的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更无法容忍他们以那么亲密的姿势相
拥在一起。
只是几张照片而已,他都快被刺激的疯了,倘若将来真的有那一天,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冲动到去杀人。
明宴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盯着纪曼凝。
他身上本就有股阴暗的气息,再加上此时阴冷的眼神,更显得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想知道的理由,现在我已经告诉你了。”他深呼吸了下,忍住所有的情绪,“走吧,我不想看到她再被你打扰。”
纪闫赫一直没插嘴,这毕竟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但听到这终于忍不住了,往前跨出一步,“明宴辰,你还有没有点良心?曼凝受这么严重的伤,是被谁害的?”
纪南湘闻言停下吃饭的动作,朝他笑眯眯的问道:“纪少爷,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是被我害的了?”
“难道不是你?”纪闫赫难掩愤怒质问道,“除了你谁还会有伤害曼凝的动机?”
纪南湘耸耸肩,不辩解了。
随便了,反正他们所有人都已经认定了是她纵的火,不管她怎么解释他们都觉得她是在狡辩,那就当是她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