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纷扰被放置到了朝局上,就不仅仅是所谓的捉贼那么简单了。
戚苒上前一礼:“郡王,之前是我们多有冒犯了,不知道您的手腕还痛不痛?小女子让人给您擦药。”
“呵呵,不用了!”温泓以为戚府的人是忌惮了,道,“有什么伤,到时候太医那边自然会诊治。”
“广白不知道轻重,手腕处到底要紧。”戚苒道,“这是御赐的膏药,郡王还是及时抹上为好。”
她这么一说,温泓也觉得手腕确实疼得厉害:“等本郡王禀告了父王,一定要将那个狗奴才千刀万剐!”
戚苒将他的袖子一掀,做抹药状。
她的目光一凝。
这一日,戚慎刚下值回府,便听到了府里这么一番人仰马翻的事情。
“相爷,太子府的人现在就在前堂等着您呢!”
“……”戚慎若有所思。
“祖父明鉴!”戚苒笃定道,“郡王的右手腕上这几道痕迹,分明就是当日那贼人逃脱的时候,孙女儿所伤而致的!
忻郡王一定就是鬼鬼祟祟躲在琅心院的那个人。”
“祖父,太子府的人到底在找什么?”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祖父已经知晓了。你们不必再插手,一切有我解决。”
“可是,祖父……”
“听话,你好好养伤,祖父自会给你讨个公道。”
“是。”
消息传到启州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没人知道戚府和太子府就这件事情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
但跟随着戚府的那封信一起来到启州的,还有几个人。
“这些都是相爷按照公子信中所说,寻来的人才。”防风低声道,“有好几个都是太子那边忍痛割爱的呢。”
已经是秋末冬初的时节,启州却毫无寒意。
高树碧色,笼开一片阴翳,跟着防风上前的几人皆不敢抬头,躬身行礼:“见过刺史大人。”
“不必多礼,你们都擅长什么,一一说清楚了。”
一道年轻的男声传来,如拂弦叩玉,清泉击石,听上去让人一点也联想不到和刺史这种职位。
众人隐晦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原来,这就是那位名动东陵的新刺史,戚韫。
据说这位戚刺史出身六族,简在帝心,还是太子殿下的乘龙快婿。
难怪这么年轻就能成一方大吏。
谁让人家会投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