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茵脸红脖子粗的,沈竹心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笑了笑,坠着飘飘长裙便离开了这边。
怎么说都说不过她?
林知茵面容狰狞、扭曲,一肚子火气无处宣泄。
一旁的下人战战兢兢小声提醒:“夫人……侯爷、老夫人和林夫人还在正厅等您呢……”
闻言,林知茵眼眸一亮,连忙提起裙摆,加快步伐往正厅去。
在临进门时,她低头将自己衣裳和头发都拨弄得更凌乱一些,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和亏待。
等她来到正厅众人眼前时,齐盛宴几人纷纷愣住。
不是关祠堂思过吗?又不是干重活儿脏活儿,怎么这般狼狈?
林知茵面容憔悴,一进去就扑倒在了母亲腿边,一副没力气站着的模样,声音哽咽:“母亲,女儿给母亲问安,女儿……终于见到
母亲了。”
老夫人一听到这话还有这般姿态,鼻孔里都要冒出气儿来了,感觉自己脸上生生的疼。
齐盛宴面色同样很难看。
这林知茵,到底是在做什么?
看到自己从小宠爱到大的女儿变成这样,林夫人大惊失色,连忙想要把她搀扶起来。
林知茵哪里肯?依旧坐在地上。
“女儿啊!你,你这是受了什么苦、受了什么委屈啊!”
看了眼齐盛宴的神色,林知茵可不管那么多,趴在母亲膝盖上,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母亲,女儿在祠堂时常想念母亲,女儿……”
林夫人看起来,心都要揪着疼了,帮她擦眼泪,却也没注意到她在手帕下一闪而过的算计的眼神。
“我不过是训了几句不入流的人,便受到这样责罚,希望母亲为女儿做主啊!”
一听到“不入流”这三个字,齐盛宴额角青筋暴起,只觉得这话语实在难听:“够了!林知茵你又要胡言乱语什么?”
林知茵恰到好处地缩了一下脖子,声音不自觉尖锐了些:“妾身怎么会是胡言乱语?分明就是事实!”
齐盛宴震怒:“你是侯府夫人,让你去祠堂思过也不曾亏待、虐待你,更不会让你这般模样!你如今卖惨是做什么?丢不丢人?”
林知茵委屈,配上这个模样,还真像是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