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被人带了绿帽子了,怎么半点不见愠色。
齐盛宴冷嗤一声,抬手将帕子递给了陈嬷嬷。
“陈嬷嬷,你是这府上最懂女红的嬷嬷,你且看一看,这可是侧夫人的手艺?”
齐盛宴这话明显就是要给沈竹心撑腰。
沈竹心惊讶于他竟然这般相信自己,甚至都不曾有过半点疑心。
如此,实在让人心中动容。
这段时间隔阂在二人之间的种种似乎也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是了,妾身与侯爷真心两不疑,除了侯爷之外,妾身并无非分之想,王妃当真是冤枉妾身了,王妃若是不信,自可将妾身的绣帕与之比对。”
沈竹心说完将怀里的帕子交给了春韵。
春韵立刻双手奉送到永安王妃的面前。
沈竹心无心去看比对结果,只是直勾勾地瞧着齐盛宴。
齐盛宴心有所感,却始终不曾回应。
哪怕今日他是过来撑腰的,可该怄的气也是一点都没少。
永安王妃根本就没认真瞧,打眼一看便不依不饶。
“这东西就一定要出自你之手吗,万一你假手于人呢。”
沈竹心轻笑,“王妃硬要这样说,那妾身恐怕只能蒙受了这不白之屈了。”
永安王妃最
见不得沈竹心那张巧舌如簧的嘴,刚刚准备发作,便听陈嬷嬷道,“老奴看这鸳鸯的样式,怎的那么像含翠姑娘的手艺。”
“你说什么?”
永安王妃顿时来了劲,立刻就拽着陈嬷嬷质问道,“谁是含翠?”
陈嬷嬷被她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不轻,一个不小心便看向了林知茵的方向。
含翠也是个不经事的,刚刚被人瞧了一眼,立刻身子发软漏了怯。
永安王妃心下愕然。
她只知这帕子是从永安王的身上搜出来的,搜出来的时候,恰逢沈竹心纠缠尚书府之事。
至于沈竹心幽会永安王究竟是保全尚书府的无奈之举,还是当真有勾引之实,她也不过就是凭一时的猜测。
可偏偏现在那方帕子落了实证,她立刻便上前揪出了人群之中的含翠。
“这上面的鸳鸯可是你绣的?”
这次也不等旁人出手了,永安王妃自己就把含翠怀里的帕子给扯了下来。
一直跟着的嬷嬷害怕出了什么岔子,赶紧上前来帮忙掌眼比对。
刚刚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林知茵,顿时就有些慌了神。
且不说含翠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她们主仆二人一天到晚形影不离的。
含翠哪里能有时间去做这样见不得光的事。
可万一此事要是当真定下了,这含翠毕竟是她的贴身丫鬟。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才歪,含翠要当真是个水性杨花之人,那她林知茵的名声又能好到什么地方去?
于是林知茵赶紧开口辩驳。
“王妃娘娘,我家含翠自是不敢的,我们相府一向是家教甚严,自然不会做出这等丑事。”
“那这东西又该如何解释?”
永安王妃这么个不善女红的人都看出来了,这两方帕子上面的针脚,分明就是一模一样的。
含翠瞧着,顿时身子骨发软,一头跪倒在了地上。
“还请王妃恕罪,奴婢当然没有如此不轨之心。”
永安王妃自然是不依不饶,就在几人拉扯不休的时候,齐盛宴也放了话。
“永安王妃,你今日贸然登门,本侯也不欲你计较,如今你所寻之人也并非侯门所出,如此便将此人差遣与你,王妃想要如何,与侯府没有半点干系,唯有一点,那就是王妃早些时候冤枉了本侯侧夫人之事,如今是否应该有个交代?”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齐盛宴也是一心护着沈竹心。
林知茵这边还在为了一个奴才和永安
王妃拉扯,结果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却拱手将人给推了出去。
她泪中带恨,满心不甘地看向了齐盛宴。
“侯爷,这可是本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啊,您怎的连句相帮的话都不肯说?”
“知茵儿媳,你这当真是放肆了,堂堂宣平侯爷,怎能与这样的腌臜事拉扯不休?你手底下的人犯了事,是你这个做主子的御下不严,今日之事若是传扬了出去,你这侯府正室,恐怕也要遭人诟病,如此这般,陈嬷嬷,夫人今日是累着了,将人送回去歇着吧。”
老夫人一声令下,外面直接就来了一群人带走了林知茵。
至于那满口喊着冤枉的含翠,更是直接就交给了永安王妃。
永安王妃求仁得仁,况且又是罪证在手,她自然也没有纠缠的底气。
“好啊,好你个宣平侯府,当真是个藏污纳垢之地,这小贱人与王爷不清不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