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又能诞下男婴,给个平妻之位当属应该。”
戚老夫人吃瘪。
既然当家作主的儿子都开了口,她气呼呼地闭嘴,不再参言。
“妾身这就传人去安国公府请人。”
平妻至少不是妾,安明月欢天喜地,也决定退一步。
信传到了国公府,徐姨娘便因此解了禁足,硬着头皮去了忠廉侯府。
入门前,心虚得手直抖。
什么堪舆之道,什么玄冥之术,全都是安明月信口胡说。
她就是个爱打牌九的姨太太,最多是常听信神婆言语,怕惹了神明喜欢烧香拜佛罢了。
“娘,您来啦。”
安明月亲自在门口迎接,趁着戚家人懒得出门都在堂上等,趴在徐姨娘的耳边说了玉带的具体位置。
通往后花园的廊道,在流水槽的缝隙里。
听了这话,徐姨娘还是哆哆嗦嗦:“明月,若是演砸……”
“侯爷请姨娘上座。”
让丫鬟突如其来的讲话吓得全身一抖,徐姨娘一把抓住安明月的手臂,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一行人全都跟在徐姨娘身后。
她学着往昔神婆的样子嘴里咕哝着听不懂的咒语,先是假装围着家里转了一圈。
直到众人都有些累了。
戚老夫人开始言语讽刺说没本事就趁早回府。
“找到了!”
徐姨娘反手一指,对准了去往花园的廊道,可具体的位置是真不知。
安明月适时走上前,装作不知情埋头找。
“侯爷,还真在这!”
她兴奋地举起玉带,犹如第一次见到,对着戚鄢不停挥手。
本对徐姨娘的本事都不抱期望,没想到还真能找到玉带,戚鄢也跟着笑起来。
“哼。”
戚老夫人冷哼一声。
看不惯安家母女是一码,有法子能对付安晴雪又是另一码,一码归一码。
戚鄢喜从中来,拍着手道:“岳母幸苦,今日本侯便设宴款待岳母登门!”
徐姨娘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勉强自己勾起嘴角。
入夜,侯府欢声笑语不断。
一连干了几杯酒,戚鄢的面颊略微发红:“来,月儿,端起你的茶水与本侯同饮。”
安明月自玉带现身起便默默捏在手里,未能交给戚鄢。
她配合着喝完,趁着戚鄢高兴提到了先前的承诺。
“不知侯爷想何时把妾身提为平妻?”温婉一笑,直勾勾地盯着戚鄢。
“本侯应了你的事岂能失言!”
接过斟满的酒杯,戚鄢一饮而尽。
可他只说了这一句,没打算定下日子,仗着喝了酒便肆意岔开话题。
“玉带呢?”戚老夫人对安明月开门见山。
“等侯爷将妾身娶为平妻。”安明月以唯诺语气答,“玉带再交也不迟。”
她不打算就这么给。
“你这是什么话!”
戚老夫人摔了筷子,众目睽睽之下扰了兴致。
众遭惊吓,全都不敢出声,站在一旁的丫鬟小厮甚至摒住呼吸。
饮酒作乐的戚鄢回过神。
他收了脸上的笑,朝着安明月道:“明月你岂能当众怼婆母?”
“明月知错。”
安明月起身顺势将玉带塞到身边的徐姨娘手里。
她捡起桌子上纷乱的筷子,毕恭毕敬地递到戚老夫人跟前:“还请老夫人不要与妾身计较。”
戚老夫人不认这道歉,推开了安明月的手。
她在所用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起身猛地抓住徐姨娘手里的玉带。
“将玉带拿来!”
唯唯诺诺的徐姨娘认了死理,虽慌神,但将玉带撰住就不撒手。
见此情况,戚老夫人不服输用上蛮力。
两人顿时推拉起来。
“松开。”
徐姨娘坐着不好用劲儿,起身往外一推。
“哎哟!”
等安明月回过神,戚老夫人拿着玉带倒了下去,整张脸写满苦不堪言。
“我戚家设了好酒好菜款待你,你们母女便这般对待。”戚老夫人捂住腰喊道。
“还不赶紧将老夫人扶起来!”戚鄢暴跳如雷。
好端端的喜事怎么闹成了这样!
安明月瞪着徐姨娘,可她这母亲还浑浑噩噩没缓过神来呢。
为何家里的人都是这路货色,她又想起自己的弟弟,有与没有简直没差。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众丫鬟七手八脚扶着戚老夫人坐回椅子,只听她嘴里叫苦连天。
“我腰哦!我的腿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