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离开城南村前。
从周和嘴里得知仅有的头疼药粉已交由安晴雪。
所以他想赌一把,看看安晴雪有没有随声携带。
起先略微皱眉,但安晴雪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迅速将手袖里的药粉塞到裴玉嵇手里。
“多谢殿下。”
两人完成递交,不动声色。
“本王想给福公公赔个罪,不知圣上意下如何?”裴玉嵇主动缓和气氛。
一听两人不再追究他的过失,福顺来了精神。
皇帝自然是踩着裴玉嵇的台阶下来:“来人,上酒。”
宫人上了酒壶,以及两个杯子。
裴玉嵇以赔罪为由主动替福顺斟酒,顺势将药粉入杯。
“来,福公公。”
酒递到福顺手里,他又端起自己的一杯:“酒喝下了肚,今日之事就算不曾发生。”
“奴才惶恐。”
福顺哪敢不喝,仰头一饮而尽。
皇帝眉头渐渐舒展,紧接着微勾嘴角:“如此甚好,朕喜闻乐见。”
危机化解。
裴玉嵇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将安晴雪带离出宫。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安晴雪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今日又靠殿下解救,实在令人难为情。”
“你的事岂能不管。”裴玉嵇脱口而出,“本王只想问你可出了对那福顺的气?”
安晴雪忽地笑了,点点头。
步行至宫门,一大群人蜂拥而至。
不知所措间安晴雪竟看到了城南村的面孔,首当其冲的便是张年。
“多谢安姑娘为我等以身犯险!”
张年这五大三粗的汉子,此时也忍不住掉泪。
头一个喜欢安晴雪的妇人,那个被唤作赵三媳妇儿的女人,二话不说就抱住了安晴雪。
“我男人在段大夫的治疗下,如今已恢复如常了!”
她不撒手,喜形于色。
“如此甚好!”安晴雪也跟着村民大笑起来,笑颜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