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抱着人去死的不是他。
白晓生强装镇定，道：“冥亓。”
随侍推门而入。
“把《诡法下卷》取来。”
“是。”
冥亓头都不抬应声退下。
不一会，她呈上来一本书给白晓生，白晓生递给神秘人。
神秘人接过翻了一遍：“又是赝品。”
白晓生点头，那人却将书收入袖中，越过他道：“告辞。”
“你准备何时回来？”
“快了。”
那人头都没回，留白晓生在原地眸色渐冷。
—
随侍冥亓手上带着锁链，跪在地上仰视着鬼市主的背影，涩声道：“主上。”
送走男人后，白晓生便命死士捆了她。
“你可知错。”
他声音淡漠，踱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
一用力，便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痛感难忍，冥亓身形不稳，锁链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却不敢起身反抗。
“属下…知错。”
她眉头紧锁，痛苦不堪。
听到她认错，白晓生才松开手。
桎梏消失，她额头渗出冷汗，立刻俯首，不敢抬头。
“为何背叛我？他给你开的什么条件？说！”
冥亓吓的一抖，脱口而出：“三日前，属下出任务归来，被半道劫持。属下自持武功不低，但是旧伤未愈，寡不敌众，他逼迫属下服下鸩丹，做他的眼线，每月定期给属下解药。”
她突然情绪激动：“主上明鉴，属下发过誓不会出卖主上，一日听命主上，便终生是主上的人。他派人监视，属下只是迫不得已。属下早已暗下决心，一月之后，决然赴死。”
“……”
“当真？”白晓生落座，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挣扎。
“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我杀你，不过像捏死一只蚂蚁。”
他目光骤然狠戾。
冥亓跟了鬼市主多年，看出他此时心情不佳。
她重重磕头：“属下已写好遗书，就在房中。冥亓的命是主上给的，主上要拿去，无需告知。”
“搜。”
白晓生撑着脑袋，慵懒一声。
旁边死士立刻离开，不一会儿，果然呈上了一封遗书。
白晓生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召出弯刀，亲自斩断冥亓身上的锁链。
随即将桌上的红瓶丢给她。
“我信你，既往不咎，这是世上最后一颗百毒丹。”
冥亓捡起药：“多谢主上。”
白晓生扫了她一眼，冷声下令：“差人带话给方仪楼十三娘，我给她三日期限，再不传信来，交易便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