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书院看似表面平静,可是学子们更加勤奋了。
在众多学子眼中,乔院判、秦学兄、李、杜、贺三位先生在这次科考中起到了良好的带头作用,大大鼓舞了这群学子们的求学之心。
原本因为自己出身寒门还多少有些自卑的学子们,一个个斗志高扬,恨不得马上效仿这五人参加科考为书院争取颜面。
实际上科考并非一次,而是分为三次,也就是乡试、会试以及殿试三次考试。
这会试要到年底才考,还有一个季度之久,秦玄、乔冉、李太白、杜子美、贺季真五人倒也不用继续关在木屋中暗无天日的继续刷题。
实际上书院的名头已经打出去,这五人参不参加会试意义不大。
不过廖文之属于是心高气傲之辈,要赢就赢个彻彻底底,不但要在乡试上大放异彩,还要拿下会试,拿下殿试,要让国子监,要让京中的书院,要让全天下教授学问的地方都知道寒山二字,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寒山书院才是夏国最顶尖的学府。
教学的事都是廖文之这个院长负责的,秦游虽是山长,但是却不参与或者决议这种事情,只要老廖头开心就好,秦游无所谓。
第二日一大早,书院外面来
了许多人,车马轿子在密林外堵的严严实实。
保护秦玄的骑司们如临大敌,越王府的护卫们提着刀把子就跑出去,一问之后,这才发现全是来求学的,而且还拿着烫金刺绣的拜帖,求学贴,名帖,一个个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这个说老爷是朝堂中的某某某大员,那个说是诗礼传家的某个豪族,但凡来的,都是有跟脚的。
秦游这时还没起床,廖文之得到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平日里四敞大开的书院大门被彻底关死了。
廖文之非但让人把门关死,还告诉越王府的护卫们,谁胆敢擅闯书院也得死。
廖文之就属于是那种吃着番薯就着土豆泥的狠人,说不让人进就不让进,擅闯书院直接弄死也不是玩笑话。
首先,当年廖文之真的砍过人,其次是书院、密林、北郊大集,从河域下流到屯盐卫,这片地都是三世子秦游的,敢不经允许就闯进来,直接乱刀砍死也不触犯夏律。
廖文之的火爆脾气可见一斑。
也不怪老廖头这么狠,这些将学子送来的,哪个不是世家豪门,哪个不是官宦之家。
而当初创办寒山书院时,百般奚落的也正是这群人。
之前骂的痛快,现在
见到寒山书院教学质量如此之高,又把家中子弟送来,当这是什么地方,花船吗,白天说这地方伤风败俗,晚上又跑去将床板压的咯吱咯吱响。
再说了,这寒山书院创办之初就是为了招收寒门学子,和密林外的这群人没有一毛钱关系。
秦游日常睡到中午,醒来后发现董昱正在院子外面急的团团转。
董昱倒是想将秦游叫醒的,问题是守在院子外的凤七腰刀都抽出来一半了。
见到秦游揉着眼睛走了出来,董昱满面苦涩:“山长啊山长,你可算醒来了。”
秦游跳了两下波比跳:“怎么了?”
董昱焦急的说道:“乱了,密林外面彻底乱了,来了好些个人,都是求学的。”
秦游漱了漱口:“哦。”
董昱都有点要急眼了:“世子殿下,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的话。”
“听着了。”秦游洗了把脸,冷笑道:“以前将寒山书院骂的和破鞋似的,现在上门求学来了,他们要脸吗。”
对于这种情况,秦游已经料到了。
书院这才开办短短数月,几个名不见经传的考生包揽了前五,足以证明书院的实力,现在举荐制度已经彻底废除了,科考才是读书人的出路,想要在科考中名列前茅
搏个好前程,寒山书院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诶呦,世子殿下,不管这些人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那都是如烟的往事,何必挂怀。”董昱哭丧着脸说道:“你是不知道,早上那会恩师将书院大门一关,还说擅闯者死,这不是将外面那些人都通通得罪了么,要知道其中不乏朝堂大员府中的后辈,更不要说还有不少传承数百年不止的世家豪门,你快去劝劝恩师吧。”
“豪门多个毛里求斯。”秦游微微哼了一声:“我们越王府得罪的豪门多了,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说来就来,靠,我是他们的爹,谁贯这个臭毛病。”
“话是不假啊,可正因为如此,这对越王府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是书院卖这些人些情面,日后在京中,这些人多多少少也要偿还这情面的,一来二去…”
说到这里,董昱露出了一个“你懂得”的笑容。
秦游微微看了一眼董昱,表情有些莫名。
其实董昱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越王府在京中,尤其是在士林之中,那就是破鞋王中王一般的存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