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剧变:“陛下,您是说,吞斐之策泄露了出去,三世子这才遭了横祸?”
秦老大置若罔闻吗,只是喃喃道:“朕这侄儿,不知不觉间居然立下些如此多的汗马功劳,可朕,可朕却依旧拿他当那个只会嬉皮笑脸的孩子看待,从未赏赐过什么。”
白千宽慰道:“陛下不是封赏了地么。”
秦老大瞪了一眼白千:“那是秦游拿战马换来的。”
白千讪笑一声。
感情您心里有数啊。
秦老大揉了揉眉
心,问道:“书院中,没出什么乱子吧。”
“书院的骑司说学子们倒是如同往常一般学习课业,不过几位大儒却沉闷了不少,每日除了教授学问外,再无闲情雅致下棋饮酒,尤其是廖大人,结束了课业,便会站在书院外的独木拱桥上,这一站就是几个时辰,到了太阳下山才被人搀扶回去。”
秦老大微微闭上了眼睛,脸上闪过一丝自责。
白千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太子,太子殿下他…”
秦老大猛然睁开眼睛:“太子如何?”
“太子每日茶饭不思,听闻平日最爱耍球,现在连球都不耍了,成日都伴在廖大人身旁照料,二人形影不离,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他会继承三世子遗志,将这寒山书院发扬光大。”
秦老大笑骂道:“这个傻小子,秦游生未见人,死未见尸,哪里来的遗志。”
可笑着笑着,秦老大再次陷入了悲痛之中。
“善因善果,恶因恶果,朕这侄儿种下的明明是善,得的,却是恶,若当真遭了什么杀身之祸,朕要如何面对朕的三弟和秦狰这孩子。”
白千埋下了头颅,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秦老大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只是谁也没想到,这摧木的狂风,居然是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