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看了看满面怒意的乔冉,又看了看谭眗,终于发觉不对劲了。
他虽然听不懂刚刚谭眗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注意到了乔冉脸上毫不掩饰的怒意。
“这家伙不会是恼羞成怒要动手吧。”
凤七:“估摸着是。”
秦游赶紧走了过去准备拦住乔冉。
看热闹归看热闹,可真要是干掉了晋昌使者的话,秦老大肯定会龙颜大怒,秦游可不想跟着遭殃。
还好,乔冉只是怒目而视,并没有真的动手,也万幸,除了乔冉外,刚刚谭眗说的什么意思其他骑司也听不懂。
“乔院判。”
谭眗也是真不怕死,居然笑吟吟的说道:“为何闻而不答,可是答不出么。”
乔冉面色阴晴不定,凝望着对方半晌,突然笑了。
“恕学生不知其意,谭先生可否细细解释一番。”
谭眗闻言居然哈哈笑了。
旁边的秦游一头雾水,越看越迷糊。
“乔冉,老夫记住你了,自从前几日来了夏京之中,所谓年轻俊杰不知凡己,多是些酒囊饭袋之辈,其余人等,皆不如你。”
被夸了一句,乔冉却没有任何喜意,而是一脸恨恨不平的模样。
短短几句话,他差点着了对方的道,准确的说,是已经着了对方的道了。
对方刚刚“侮辱”了秦老大,而自己作为骑司,作为臣子,见
到有人辱骂天子,那肯定是没二话上去直接砍死对方才对。
可问题是对方是晋昌使节,如果真的将对方怎么样了,后果依旧不堪设想,别说本朝了,就是前朝殇帝那么残暴也没说砍死哪个国家的使节。
既然不能砍,那么就这么充耳不闻任由对方辱骂自己国家的天子?
当然不行,要是事情传出去后,他肯定也会背负骂名,秦老大的面子也过不去,甚至会心生芥蒂。
换位思考,自己是当大哥的,小弟在外面听见别人这么侮辱自己这个大哥,居然不吭声,这小弟怎么当的?
对方的聪明之处在于并没有直言不讳,而是极为隐晦,即便这事闹到了陛下那里,闹得沸沸扬扬,谭眗完全可以说根本不是这个意思,阴盛阳衰四个字,怎么理解都行,人家可没说是真的有权臣或者秦老大被妃子骑脑袋上了。
这也就是乔冉了,短短的几个呼吸间有了对策,那就是装作听不懂,让对方在用大白话说一次。
如果谭眗真的细细解释了一下阴盛阳衰是什么意思,乔冉就是把对方剁碎了喂狗都没任何问题,全夏朝都没人能说他不对。
不过这么做了的话,就等于是承认自己输了,因为听不懂人家的问题,连人家的问题都听不懂,还讨教个毛讨教,等于是直接认输了
。
事实上乔冉也知道,对方不可能用大白话解释。
所以说这个问题,答,不行,不答也不行,砍了,不是,不砍也不是,也只能认输了。
深吸了一口气,乔冉满面不甘之色,几乎是咬着牙说道:“谭眗先生果然学富五车,学生佩服至极。”
谭眗虽然“赢”了,可脸上却没有太多喜色。
因为他赢的太困难了,可以说是胜之不武,甚至可以说是很阴险了。
如果不是各为其主,如果不考虑身份背景,如果不考虑政治因素,什么四书五经,什么儒学经义,什么君子六艺琴棋书画吹拉弹唱的,谭眗没有任何把握胜过乔冉。
他是着实没想到,一个少年人居然有如此学问。
秦游一脸懵:“你这是…输了?”
乔冉默默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什么玩意就输了啊,也没怎么地啊,不就是闹地龙吗。”
乔冉不想解释,也没办法解释。
旁边的谭眗一脸鄙夷的看了眼秦游:“京中传闻果然不假,当真是不学无术之辈,你这书院山长,笑柄尔。”
“老棺材,你骂我行,但是你能不能别带着书院山长这四个字。”
秦游心头火起,他发现自己挨骂的时候总会被“捆绑”。
以前的时候吧,大家骂他的时候都会带着越王府,现在又带上寒山书院了,
都没地方说理去,直接被捆绑销售了。
“黄口小儿,你可是心有不服,若是不服,可有胆子与老夫比试一番。”
“靠,你当真本世子是泥捏的。”秦游捏了捏拳头:“说吧,ufc、a、、综合格斗、泰拳,你随便挑,两回合不ko你你可以管我叫爸爸,不过先说好,武林风不行,我演技一般。”
“三世子。”乔冉连忙呵止住秦游:“不可!”
刚刚乔冉并不知道谭眗深浅,还以为秦游就算赢不了,也输不了,毕竟这小子脑子里全是些天马行空的学问,可“切磋”之后才知道,这谭眗可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