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海王的“嫌疑”被洗清了。
台州官军果然乱了,一封封军报送往了夏京,各个大营也进入了警戒的状态。
龚文华下落不明,许书文下落不明,一个官军大帅,一个台州府知州,二人都被海王的人给掳走了,如今生死不知,八成是被弄死了。
郭城也放出了消息,他们给这俩倒霉催弄死了,原因是龚文华这老王八蛋陷害海王,说他是朝廷的人,所以疯狗一般的海王将计就计,假意与官军谈判,最后给龚文华抓了之后弄死了。
就是这么狂,爱咋咋地。
值得一提的是,海王还弄死了所有陈家人,因为陈家人想要玩什么黄雀在后,被疯狗一般的海王卧槽无情顺道全歼了。
陈家那边,放出消息,证实了这件事。
官军发言人骑司乙四,放出了消息,证实这件事,主要是配合海王吹牛b。
海王郭城这边,表明对此事负责,没错,就是我们干的,还有谁,不服就过来,互相伤害,来啊,干死你!
总之,海王再次占据了东海的头条热搜,人人都知道,海王是反夏朝官军的先锋领头人,连官军的大帅都弄死了,这是一门心思和夏朝朝廷对着干了
。
龚文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踏踏实实的在船上提前体验了退休生活,天天和秦麒下下棋钓钓鱼吃吃虾。
龚文华自己心里都清楚,那七万官军毛用没有,乱就乱吧,平复一家二姓,不能靠官军,至少不能靠那七万官军,得靠海王这边。
事实也的确如此,海王太嚣张了,游云媛媛号出海扫荡去了,前往了甫岬城,刚刚修复好的东城区再次化为了一片火海。
然后又去了广城,缇县,炸了一圈后扬长而去,大嗓门秦狰留下了狠话,谁敢再把主意打到海王身上,陈家就是下场,以后一炸沿海城市,二四六登陆作战抢东西,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
过了没几天,陈家来人了,奉上了六十万银票,其中十万贯,是之前陈修德欠下的“利息”,剩下五十万贯,是为了化干戈为玉帛,主要是解释了一下猴儿山一行陈家并没有别的意思,没准备坑海王,就是想稍微借一下力除掉龚文华罢了。
来使是陈修德,站在秦游面前陪着笑,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伸手不打笑脸人,按道理来讲是这样的。
但是秦游并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二话不说,一个大嘴巴子将陈修德
呼倒在地,破口大骂。
我海王,是他娘的见钱眼开的人吗,大家出来混,混的就是个面子,让你们玩了,就给我五十万贯打发了,我是为了钱吗,靠你大爷的十日之内再送五十万贯来!
陈修德二话不说,跑回轿子里又拿出了五十万贯银票。
这给秦游气的,感情对方已经预判到了自己的预判。
怒急之下的秦游又是一个大嘴巴子甩了过去,说刚刚只是试探一下陈修德,没想到这家伙真的将自己当成了见钱眼开之徒。
最后,凤七的包袱里多了一百一十万贯银票,秦游用一兜子咸鱼给陈修德打发了,下令停止了游云媛媛号对陈家的“血腥报复”。
龚文华全程旁观,心生感慨。
长江后浪推前浪,不亲眼看到,哪能知道秦游如今竟然如此霸道。
自己整日苦思冥想怎么除掉一家二姓,秦游已经开始骑着这帮人脑袋上如厕了。
穿的和个老农似的龚文华漫步在沙滩上。
望着斜阳西下,他有点明白为什么齐王秦麒在东海混了这么多年。
东海虽然乱,可正是因为乱,靠拳头称雄,东海三道是无法之地,海上,更是无主之地,谁的拳头大
,谁的船快,谁的水卒精锐,就能够驰骋大海,何等的豪迈。
许书文与龚文华并肩而行,笑道:“三世子当真是威风,那陈家长子无辜挨了两巴掌,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满面讨好的笑容,夹着尾巴就跑了。”
龚文华哈哈大笑:“跑的慢了,不知又要被那混账小子讹诈多少钱财。”
许书文连连称是,要不是亲眼所见,哪能知道这陈家长子在海王面前竟会如此狼狈不堪。
一时之间,许书文觉得自己这台州府的知州是白当了。
台州就卡在东海进入内陆的咽喉要道,他也派了不少人在东海内筹划布局,不过根本打入不进一家二姓的势力范围内,这么多年的努力,不能说是没用吧,只能说是然并卵。
人比人得死。
再看三世子,不足一年的光景,现在都不能说是和一家二姓平起平坐平等对话了,都得说一家二姓看着海王脸色行事了,便是晋昌和瀛贼都要三番五次的来拉拢。
“你不在京中,许多事并不知晓。”
龚文华背着手,淡淡的说道:“当年越王前去边关时,拎着好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