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夏朝这么久了,秦游第一次大醉喝的不省人事,连自己怎么回的卧房都不知道。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除了略感困乏外,没有太多异样。
王府酿的将军烈,很讲良心,喝完不上头。
白千来了,宣读圣旨的,后面跟着一群红衣骑司充当背景墙。
要么说夏朝的王爷比较奇葩,圣旨来了,俩王爷都没跪下,往那一瘫就开始听白千宣读圣旨。
估计是觉得废话太多,秦烈数次打断让白千说重点。
圣旨很长,不过要说的事就三件。
第一件事是任命秦游暂时统管骑司,缉查与东海一家二姓乱党有关联的人。
没明确说要不要把握好“度”,也没说查多深,应该是让秦游自己看着办,但是也要随时禀告宫中。
第二件事是秦狰的封赏,封地下来了,在涠江老家,规格比较高,远远超出了郡王应享有的规格,但是没什么卵用,因为秦狰还是都护将军,不可能离京提前回去鱼肉乡里。
第三件是关于齐王秦麒的王府修建问题,朝廷拨钱,工部施工,宫内调拨奴仆。
就是这三件事,依旧没提秦游的封赏。
大家心知肚明,东海这事还不算完,如果封赏了秦游,就等于是给这事划上了一个句号,秦老大明显听取了秦游的建议,借着这股风,想要试探试探世
家门阀。
白千走后,秦麒、秦烈、秦狰、秦游四个人蹲在院子里吸溜面条,一边吃早餐,一边研究这事。
秦狰没啥话语权,因为秦游接下来的事需要懂脑子。
秦麒喝了一口面汤,擦了擦嘴:“游儿有何打算?”
“先休息几天。”秦游呵呵乐道:“在书院休息几天,等我休息够了,估计也有人跳出来找茬了。”
秦烈面色一沉:“找茬?”
“是的,我准备让人把消息放出去,关于那些信件的消息放出去,除此之外,陈洛鱼也快被押到京中了,那些和陈家走的近的人和世家门阀,肯定有所动作,先看看他们的反应。”
秦麒若有所思:“游儿是要后发制人?”
“算不上吧,先小小的刺激他们一下。”
“好。”
秦烈张着大嘴将面条子全灌进去,朝着月亮门喊了一声:“九州!”
九州跑了进来,挨个问好:“大帅,王爷,大世子殿下,小世子殿下。”
秦烈指了指秦游:“从今天开始,你来护卫游儿,少一根头发,拿你是问。”
九州似是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秦游连连摆手:“用不着,有凤七在就行。”
“凤七那小子笨头笨脑的,就这么定了。”秦烈不给秦游丝毫拒绝的余地,对着九州说
道:“去挑十个身手好的边军,在暗处,确保秦游不出任何差池。”
“唯。”九州匆匆跑了出去。
秦麒笑而不语。
他觉得秦烈这安排有点多余。
秦游身边那几个人,他都见过,尤其是天天和活不起了的那个贺季真,深不可测。
除此之外,几乎是单挑过巨鲸的斐云荣,身手应该更强。
值得一提的是,秦麒也好,秦狰也罢,都没和秦烈提斐云荣这件事,因为这是秦游拜托的,他要自己和秦烈说。
爷四个吸溜完了面条,都有自己要忙的事,一一离府。
秦麒准备在京里溜达一圈,看看秦烈昨夜和他吹嘘的花船,上面的姑娘是不是真的会作诗。
秦狰得去趟兵部点卯,然后再去工部吓唬吓唬魏云涛,让这群饭桶给齐王府好好建一下。
秦烈则是要入宫一趟,现在秦游回来了,他得研究研究边关和凉戎的事了。
至于秦游,则是带着人赶往书院。
只不过临走之前,见到王府外面有好多人,都是各家的管事,刚刚将拜帖交给了门子,都是一些官员家中的人,还有一些世家门阀。
秦游笑吟吟的,暗中将这些拜帖上的名字记了下来。
要知道开朝这么多年,越王府从来没有这般光景,除了兵部的将领外,别说世家门阀了,
就是那些没什么品级的文官都绕着越王府走。
可如今风向变了,越王府的两位世子顶着这么大个功劳回来,秦麒和秦烈也在京中,这越王府,再也不是任何人可以随意招惹的。
以前大家喷越王府,无非就是走个形式刷刷存在感,文官吗,都有这个传统。
当然,主要原因是秦烈根本不在京中,所以一般年初喷越王府的人比较多,年中的时候少一些,到了年尾,都知道秦烈快回来了,大家都当哑巴。
可现在,即便秦烈再去边关,齐王秦麒却留在了京中。
那秦烈,最多就是扛着大刀给谁文官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