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夏京的时候,秦游并不是很注意文臣们的动向,和他关系不大。
如今秦游要搞人,同时被搞,加之暂管骑司,这京城的水,他基本上蹚明白了。
想要知道那些监察使和文臣们的举动,未必要在议政殿上被打个措手不及,因为这群人在出手之前,都会有意的控制舆论。
这不,最近一直霸占京中热搜的秦游,关于他的头条内容又改了。
借着陈家信件一事,打压异己,原鸿胪寺寺卿梁子义不堪受辱辞官,辞官之后却还要饱受骑司报复。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此事,梁子义竟然声名大涨,不少所谓的“文人雅士”天天聚在一起夸赞梁子义是“我辈楷模”正直不屈。
秦游得知此事后不过是付之一笑罢了。
要说宽厚,秦老大是真宽厚。
换了其他皇帝,就这些键盘侠,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拉出去砍了。
士农工商,不如叫做键农工商。
笑过之后,秦游交代了一声,让骑司继续查,不过查的却不是梁子义了,而是吏部左侍郎张由。
梁子义补位周伏虎成为鸿胪寺寺卿,正是这位张侍郎推举的。
秦游最近一直住在京里的越王府,已经有快
半个月没回过书院了。
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秦游知道这个阶段自己最好离书院远一些,虽然不能完全剥离,可至少,如果自己被抓住了小辫子尽量不要牵连书院。
回到王府时,最近天天陪着秦麒逛花船的秦烈在府中,哥俩正在拼酒。
看的出来,秦麒已经慢慢习惯京中的生活了。
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吃饭,然后去南市看看工部给他盖的齐王府,催催工期,骂骂几个工部的官员,消过了食,就溜溜达达去宫中,找秦老大吹会牛b,天色快晚的时候,回王府找秦烈,然后俩人开始夜生活,去花船上慰问那些小姐姐们。
斐云荣已经回书院了,身后就跟着个凤七,一直在暗中保护秦游的九州也穿过了月亮门。
秦麒秦烈二人喝的都差不多了,正在一起回忆当年中州大乱时的峥嵘岁月,老二说他是三兄弟中最猛的,老三说他才是,最后二人达成一致,总之俩人都比老大猛。
“来来来,我儿秦游,陪为父喝两杯。”秦烈招了招手。
秦游笑嘻嘻的走了过去,给二伯和老爹分别倒了杯酒,嗅了嗅鼻子一闻,哭笑不得,将军烈。
这天还没黑,国朝中两位王爷就开始喝烈酒醉生梦死了
。
秦游让凤七给自己搬来一坛果子酿,坐在了凳子上,准备陪着俩王爷吹会。
秦麒一脸嫌弃:“好男儿当饮将军烈,马上建功,沙场称雄,岂能不饮烈酒,莫要丢了咱秦家的颜面。”
秦烈马上拆台:“这酒还是游儿酿出来的,少在这里显摆。”
“老子就是没那闲工夫,若是找个婆娘生个娃,未必就比游儿差。”
提起这事,秦烈来劲了:“二哥,你莫不是身体有所隐疾,这么多年了,也未说要个一儿半女,要不要让游儿看看,游儿懂些岐黄之术。”
“你他娘的才身体有恙,昨夜老子在花船上可是将那些娘们折腾的哭爹喊娘…”
秦麒掰着手指头开始算,最后哈哈一笑:“老子要了三个!”
秦烈满脸鄙夷:“我那床上少说也有八个。”
秦游瞠目结舌。
老爹…这么猛吗?
秦麒不吱声了,由此也可以看出来,秦烈的确没吹牛。
不过当着晚辈的面,秦麒哪能落下风,又开始说秦烈是饥不择食,秦游反唇相讥。
二人就和亦凡哥和爽妹子吵架似的,针疯相对了起来。
秦游在旁边听的面红耳赤。
赶紧
端着酒跑旁边吃去了,吃过了饭,俩王爷也没分出个高低,一个觉得得注重质量,一个觉得质量不重要,数量才重要。
秦游吃完了饭,准备在府里溜达溜达,秦麒突然开口说道:“游儿,那王家父子,拿下刑部大狱了?”
秦游微微一愣,连忙跑了回去,坐在了石凳上满面好奇:“中午才发生的事,您这么快就知道了,谁和您说的?”
秦麒笑道:“何须等旁人通禀,便是猜也猜到了。”
“猜到的,真的假的。”秦游一脸狐疑:“您怎么能猜到那些文臣会弹劾王怀德?”
秦烈插口道:“都说你这小子是聪明人,可如此简单的道理却也想不通。”
秦游一头雾水:“您也知道?”
“为何不知,文臣,是厉害,厉害在一张嘴上,可张了嘴,不能乱说一气,得是有根有据,那姜栋在议政殿中被你羞辱了一番,岂能咽下这口恶气,若是置之不理,还不知有多少人如同那王怀德一般令他们颜面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