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祁钰也意识到这点,他慌不择路,打开衣柜就要往里面钻,却被姜晚直接拉住。
“不行,衣柜里没空地方,跟我过来!”
就在丫鬟即将推门而入时,姜晚直接把祁钰拽到床上,用被子把他牢牢盖住。
“小姐,方才是什么动静?”
丫鬟点了灯,屋内亮堂许多,姜晚撑着额头,面色略显苍白,“没什么,只是做噩梦被吓到了,屋里留着灯,你先回去休息吧。”
仔细打量一番,确定屋中没有异常后,丫鬟这才告退出去。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藏在被子下的祁钰猛的直起身来,着急忙慌的逃下床。
顺着烛光,姜晚看清他爆红的脸,四目相对,祁钰率先承受不住,慌乱的错开视线。
“我来,我来是为了给你报信,谢长舒不是个好人,他在外有妻室,你可别被他骗了。”
姜晚嘲讽般勾起嘴角,“这就是你闯我闺房,坏我名声的理由?”
祁钰理亏,愣怔在原地无从辩驳。
这件事情是他做的不对,明明想好送完信就走,却没抵挡住心中贪念,险些葬送姜晚的名声。
“信已送到,我先走了。”
祁钰不敢多待,转身就要走,却没想到姜晚抓住床边的信封,恶狠狠的摔在地上。
“祁钰,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的身份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带着你的信件一起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整洁的信封就这么孤零零躺在地上,祁钰却迟迟不动弹。
姜晚气的不轻,连胸膛都在起伏,“我们之间早就没可能了,你不想成婚,不代表我就非你不可。我现在就想找个疼我爱我的如意郎君,所以务必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谢长舒是什么人,我比你要清楚,不需要你假惺惺的过来报信,赶紧拿上东西走,免费被别人看见坏我清名!”
说完后,姜晚也不管他是何反应,只自顾自躺回床上,背对着他睡觉。
透着光屏,姜晚看到祁钰站在原地良久,直到天色渐明,他才拾起地上的信件,转身离开。
闺阁女子的生活太无聊,唯一逗趣解闷的方式,就是参加各种诗词宴会。
唯一不同的是,为了姜晚的安全考虑,姜知锦都会陪她一起,纵使有被公事耽搁的时候,姜晚身边也会多带上几个侍卫。
祁钰的告诫没起到任何作用,因为姜晚并未和谢长舒刻意保持距离。
这天,祁钰照例躲开人群藏在树上,眼神放空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树下却突然来了几个年轻才子。
“谢兄,依我看,那姜家小姐对你青睐有加,只怕用不了多久,你就要成太师府的乘龙快婿了!”
听到太师府,祁钰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来。
“有姜太师当岳丈,谢兄必定前途无量,日后若是飞黄腾达,可千万别忘记我们这些昔日好友啊!”
谢长舒连连推辞,可面上的得意却是做不得假,就像是已经断定,姜晚必定嫁给他一样。
那笑容在祁钰眼中,是怎么看怎么刺眼。
“私下妄议太师府小姐,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祁钰呵斥出声。
互相恭维的几人一抬头,就看清祁钰铁青的脸。
祁国公府的二公子,他们自然是认得的,听说祁二公子还是姜太师的学生,现下背后议论姜大小姐被他抓个正着,一群人吓得面如菜色。
谢长舒自觉和姜晚好事将近,哪能在这个关节点生出事端?
要是这话传到姜太师耳朵里,别说成为太师府的乘龙快婿,连他的仕途也算是走到头了。
况且虽说祁钰身份尊贵,名声很大,但谁不知道祁国公府积弱已久,他也就是个仗着祖辈名誉混日子的纸老虎罢了,得罪他又能如何?
所以,他是不可能承认的。
“二公子或是听错了吧,我们方才从未谈论姜大小姐啊”
几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谢长舒的意思,齐齐附和道:“是是是,二公子坐在树上离得远,风声又大,听错也无可厚非。”
“就算我们吃了熊心豹子胆,那也不敢在背后议论太师府嫡女啊,就是二公子听错了”
听着他们一唱一和,硬是把黑的描成白的,祁钰心中的怒火简直压不住。
就在他翻身下树,马上要和几人好好掰扯掰扯时,姜晚却从不远处匆匆赶来,大声训斥道:“祁钰,你要干什么!”
祁钰顿住,他刚想解释什么,谢长舒却是抢先开了口。
“姜姑娘,你可千万别怪罪祁二公子,方才他就是听错了话,为了你的名声,一时情急,这才出声质问我们!他也是一片好心,您千万别误会他!”
谢长舒这是为祁钰解释吗?这分明就是在火上浇油,生怕他们闹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