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北越皇后是跺着脚出去的,宫人就没见过皇后的脸有那么难看过,都有些怀疑皇后是不是毒发了,镇南王世子妃能把皇后气成这样,不得不佩服她胆子够大。
不过也难怪她胆大了,她现在有皇上给她撑腰,将来有容王和容王世子护着她,用不着怕皇后,这背靠大树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样一天。
北越皇后走的很快,好像离北越皇后的寝殿远一点儿,怒气能小一些似的,然而并没有,嬷嬷劝她,“娘娘别气坏了身子。”
她有些后悔劝皇后来皇上这里了,没想到镇南王世子妃那么理直气壮,皇上还那么偏着她。
等北越皇后回到自己的寝殿,之前摔的一地狼藉已经被宫人收拾干净了,见皇后满面怒容的回来,赶紧都退出去。
北越皇后坐在凤椅上,涂着鲜红丹寇的手握着椅子,几乎要把鎏金的凤椅给捏的粉碎,她咬牙道,“皇上这么向着她,分明是怀疑给他下毒的是我!”
气愤头上,北越皇后的声音很大,嬷嬷忙道,“娘娘慎言,皇上是明君,怎么会怀疑您呢,给皇上下毒的是假郡主。”
隔墙有耳,即便是皇后在自己的寝殿内,也不能说话无所顾忌。
北越皇后看了嬷嬷一眼,她昨天是极力的把皇上中毒之祸栽到安南郡主身上,可那也得皇上相信吧,还有容王和容王世子,弑君是诛九族的死罪,容王府是绝对会放弃这么好扳倒他们的机会吗?
她只是想不明白,皇上也中毒了,为什么没有直接毒发身亡,而是留了口气,最后还被救活过来。
原本万无一失的计谋,现在梁王都登基称帝,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了!
北越皇后闭着眼睛,让自己惶惶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
转眼,十天过去了。
这十天,宫里过的很平静,北越皇后没再和明妧起争执,两人为十万两两张药方的事不欢而散后就没再碰过面。
明妧一日不落的进宫给北越皇上诊脉,有时候只待半个时辰,有时候会待上半天,但都没碰到北越皇后,她都有点怀疑北越皇后是不是被禁足了。
明妧让北越皇上静养十天,这十天他当真没上朝。
皇上不临朝,百官自然不会上朝,御书房内奏折堆积成山,对于一个勤勉了几十年的皇上来说,这真是件难以忍受的事,让谁帮着处理朝政都不行,假郡主的事已经让朝堂不稳了,再添一把柴,朝堂还不知道动荡成什么样。
北越皇上愁的很,明妧便给他开了一张药方,找三个心腹大臣一起处理,处理不了又着急的就来问北越皇上,没那么急的就先放在那里,等皇上身子好些了再说。
这三个大臣可不是随便找的,一个是容王的人,一个是梁王的左膀右臂,还有一个是皇上的心腹。
三个不同阵营的人处理同一件事,谁也不敢有私心,事情处理起来反倒干脆利落,着实让北越皇上省了不少的心。
这一天,阳光明媚,天上飘着朵朵白云。
难得是个好天气。
明妧陪北越皇上去御花园散步,待在寝殿里也不利于恢复,走走有好处。
虽然天还有点冷,但御花园内百花齐绽,姹紫嫣红,莲花池内锦鲤争食,妙趣横生。
明妧逛了半圈就歪在凉亭里喂锦鲤,北越皇上有些乏了,顺公公扶他进凉亭。
正迈步上台阶,那边一小公公跑过来,禀告道,“皇上,宫人在收拾南行宫的时候,找到了几包毒药。”
南行宫,正是安南郡主住的行宫。
明妧坐正了几分,自打安南郡主逃走之后,北越就派人把行宫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是刑部侍郎亲自带人去搜的,只差没把行宫翻个底朝天了,并没有找到什么毒药。
没想到刑部惯查罪证的衙差没找到毒药,倒叫收拾行宫的宫人给找到了?
北越皇上脸色冷沉,“把找到的解药呈上来。”
小公公退下去。
没一会儿,负责行宫的管事公公就来了,手里端着托盘,跪在地上,举过头顶。
托盘里摆着两瓷瓶还有三个小药包。
北越皇上看向明妧,“你来检查下这些药包。”
这还需要检查吗?
柳儿扶明妧起身,明妧把药瓶拿起,打开盖子闻了闻,然后道,“这药能致哑,只需要指甲盖那么点就能让人这辈子都说不出来话。”
明妧的话,除了柳儿吓的小脸惨白外,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
但凡在宫里稍微待久一点儿的,各种迫害人的毒药就算没见过,也肯定听过,不足为奇。
明妧把药瓶放下,又拿起另外一瓶,检查之后,把毒性都说出来。
两瓶毒药和皇上中的毒无关,先检查的两药包也没关系,最后一包,明妧检查后道,“皇上中的就是这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