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吊死鬼:“他们不这么说,哪有活人敢来住房?”
这倒也是。
厉蕴丹:“我听说这座屋子闹鬼,这就是你吊死的原因?”
“闹什么鬼啊,我是破产了精神压力太大走极端。”吊死鬼叹道,“死了也没戾气,平时也个样儿,你听谁说的这屋子闹鬼?”
“很多人,一开始是听个小孩说起的……”
“小孩儿?”吊死鬼轻嗤,“笼屋哪来的小孩儿啊!每个人穷的连自己都养不起,谁会养孩子啊!你别是……被鬼迷了眼?”
小孩,笼屋谁家养了小孩?
好像有,只是屈指可数。而笼屋的小孩长什么样子她也见过,灰扑扑、脏兮兮的,见人如惊弓之鸟,不常看到。
厉蕴丹眯起眼:“笼屋可有住过一个喜欢穿红裙的小女孩?”
“我不知道,我没来多久。”
略一沉思,厉蕴丹拨通了三姑堂的电话。这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祝姑休息时打,甫一接通,那头劈头盖脸地骂过来:“李云丹,你最好真有急事!”
“是急事。”
“说!”
厉蕴丹:“祝姑,你们算命看相久了,最开始见着人是不是能看出对方的实力?”
“实力?这可看不出来,但道门有一种观气术,倒是能看出人的气场强弱。”祝姑打了个哈欠,“这说来就话长了,主要跟观相观骨观气有关,我给你讲……”
厉蕴丹打断了她:“所以,一个照面能看出来对吧?”
“是可以。”
“祝姑你睡吧,我挂电话了。”
“你这个……”骂声突兀地断了。
厉蕴丹又给吊死鬼点了两根香,允许它大口吃喝,之后便提了家伙再上十八楼,逛一圈灵堂再站上天台。
不多时,背后阴风再起,她再度见到了那个红裙小女孩。
“姐姐,你怎么又来十八楼了?这里很危险。”
“我知道。”厉蕴丹回首,“所以每次我来十八楼,你都会跟着来。不是因为担心我出危险,而是担心我威胁到十八楼,是吗?”
她忽略了一点,有关柳仙的每张画作里都有一个红衣小孩。而关于九家的每一张合照里,或多或少都会出现几个孩子。
孩子、孩子、孩子……
最优秀的猎人往往会以猎物的姿态出现,一如她扮成土著融入这个试炼场,一如小女孩扮成恶鬼混入笼屋,她们都是一等一的猎手。
厉蕴丹:“你到底是谁?”
小女孩微微一笑,没有否认她的说法:“你果然跟他们是不一样的,最初看见你走进笼屋,我就觉得你很了不得。”
譬如紫气东来,这女子身上的气场呈龙凤相衔的环绕之态,隐约有龙虎成形的帝王之相。即使她看不明白一个女子何成帝王,但她实属万里挑一之人,比她在百年前遇到的柳仙弟子更出色。
“姐姐,我好喜欢你。”小女孩笑道,“喜欢你的骨,你的皮,你的相。柳仙只能是柳仙,花再大的功夫也成不了龙。可你不一样,你身上好像有龙气。姐姐,你祖上是有人做过皇帝吗?”
厉蕴丹:“你这声‘姐姐’我可担不起。”
她骂道:“老妖怪!”
小女孩顿时沉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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