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太理解,哪怕是生记硬背,诸多繁琐晦涩的内容愣是让他倒背如流,就跟用烙铁刻在了骨子里一般无二!
这么一来,随着部队换防,根据地附近的百姓人家,碰上个大灾小难,这位只当了一天道士儿的青浮道长,便是重操旧业很热情的帮着解决一二,慢慢的这名声可就越闯越大!
本来吧,这玩意儿跟组织上的思想观念是起冲突的。按说青浮道长会被约谈,甚至受到处理惩罚。
可是那年月里,根据地维稳艰难啊,有这么一号人物增加民众信任度,上边多方考虑就默认了青浮的信仰自由。
就这么的,青浮道长在军伍中一路成长,时间也到了建国后的一九五二年。
这一年,棒子半岛的战争已经进行到了第二个年头。
多国联军内部反战声音越来越大,南棒子的李家集团烂泥扶不上墙,没有一堆儿干爹的支持,根本无力组织进攻。
而北棒子的金家王朝更是如此,眼瞅着北极熊国内一地鸡毛,红了眼的兔子也无心帮他统一整个棒子半岛,就陷入了一种尴尬却很有默契的边谈边打诡异状态。
这种状态下,多方部队和一开始的大规模推线不同,旷日持久的战争让参战多方都疲不堪言,大概沿着经纬线默
契的展开了小范围的阵地拉锯战。
慢慢的,随时可能谈判停战的传言,就在各方军中流传开来。
依照那时候的国际惯例,这种多方参与并且涉及到了当地政权的战争,一旦谈判停战双方实控区域就是以后的国土面积了。
所以,北棒子的李家集团挖空心思想要尽可能往北多占几个山头,而我军也寻思尽可能往南多挖几个坑道,等到时候停战了,也好给小老弟多点儿国土面积,给自己多点儿战争缓冲区。
在这种心态影响下,我军制定了严密的防守计划,但由于后勤和兵员多方压力,青浮道长所率领的警卫营,也被放出去打散了坚守阵地。
青浮道长负责的防线不短,有标号的高地就有四个,还有许多无名高地和沟沟壑壑。
为了全线考虑,青浮道长跟指导员一合计,就将警卫营按照连排打散,以坑道和对面重炮炸出来的炮坑做掩体,散兵线分布在密密麻麻的山体和垭口上下。
青浮道长的部队刚刚接收防线,拉锯战就进入了最艰苦的阶段。
李家集团应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跟底下的部队许以重赏,在多国联军的重炮飞机火力支援下,经常能啃下来几个我方阵地。
青浮道长也没慌张,阵地白天丢了就丢
了,反正坑道还在,晚上顺坑道打回去就是!
这种拉锯战持续了小半个月,双方伤亡都挺惨重,青浮道长便是觉着仗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
等停战天晓得要拖到什么时候,要是一直这么按照对面的玩法僵持下去,战斗减员实在遭不住啊!
可是还没等青浮道长跟指导员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呢,就听到侧翼阵地上忽然响起一声轰鸣!
这轰鸣声非常剧烈,不是重炮的声音,也不是飞机航弹的声音,反倒是……有点儿像炸药包的动静?
己方阵地上怎么会有炸药包爆炸?
这玩意儿跟炮弹不同,就算是大力士卵足了劲儿往外扔,撑死扔出去二三十米,哪怕是当年解放战争期间的没良心炮,无非百十米射程,对面怎么可能吧炸药包扔到己方阵地?
青浮第一个念头儿便是底下的工兵保管不善,让炸药包在坑道里爆炸了!
想到这儿,青浮怒气冲冲,抓起武装带就猫着腰朝侧翼阵地跑了过去。
等他跑到跟前,就看着一处塌方的坑道口,十几个战士正忙着抢救伤员和重新开掘坑道。
“怎么回事儿?!谁把炸药包弄炸了?!”青浮道长这叫一个愤怒啊,三番五次严令炸药包等危险装备,必须严格遵守危险装备保管条
例执行,怎么还能出现这样的低级事故?
“报告营长,不,不是我们的炸药包!”年轻的排长上前敬礼,眼睛里满是怒火,脸上写着悲切:“是,是二连长,我大老远就看到他了,但是,我以为他还活着,就没开枪……”
“谁?二连长?!”青浮只觉得脑袋瓜子嗡的一声。
这个二连长他知道,前天夜里顺着坑道收复失地的时候牺牲在垭口底下,说是最后连尸体都没能抢回来。
“对!就是二连长,我离老远就看到有人在往咱们阵地摸过来,一开始还当是敌人要进攻了,望远镜看了一眼就发现是二连长!”排长言之凿凿,甚至还急眼得表示隔壁阵地的另一名排长作证:“不信你问老邬,刚才我看到他们阵地上也有人冒头,肯定也看到了的!”
青浮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另一处高地,那里驻守的部队主官,正是排长嘴里的老邬。
“老邬那边我会去问,你先带人把爆炸现场给我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