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更觉得眼前马虎的丫鬟远比他想的更被重视。
既如此,把人调去其他院子的念头,便先罢了。
萧云笙喉结滚动一下,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手,将最后一段绷带扯过来,随意打了个结。
又举起一旁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带路。”
江月手里一空,心里一惊。
见他语气冷硬,又成了冷硬冷漠的样子,搓了搓手指低着头站在外面候着,等他穿好了衣衫,头也不抬领着人去了傅蓉处。
刚进了屋子,就见一道倩影扑了过来。
傅蓉重新梳了头,换了妆,但一双眼通红的,让人想不发现都难。
江月顿住脚步,颇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还不忘只将门虚掩着站在门口。
这样便是傅蓉喊她进来,也能来得及。
傅蓉一见萧云笙就止不住的哭诉,将在傅候面前如何失了面子,又是如何质问她,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又暗暗点出她心里委屈却也知道不过问夫君的事时,萧云笙突然失了神。
原本从江月口中听到夫人被连累哭了生起那些悔和疼惜也渐渐变淡,只觉得酒气上涌,头愈发痛起来。
若此时手边再来一碗刚吃过的醒酒汤就好了。
原本托在傅蓉手腕上的大掌在拉着人坐下后,又了无痕迹的收回手放到自己腿上。
“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夫人只管推到我身上。”
傅蓉原以为她这样梨花带雨一番,就算是个木头也该抱着她在怀里好好安抚,再许下一些什么作为补偿,却不想只是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话。
而且这话里的意思分明,这样的事只怕还会有。
当即咬紧了牙,想起傅候说的来日方长。
垂下眼,又佯装啜泣起来:“是我娘家让夫君为难了,只盼着夫君别厌了妾身才是。”
顿了顿,想起方才母亲教过的话,咬了咬唇,轻声道:“妾身愿意自请在府里修行,再给夫君纳几房美妾相伴。等过几年,便说妾身不能生养,休了妾身,也好过让夫君日后夹在中间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