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我们不该,过年确实是要去夫子家走动走动,不然孩子也不至于遭罪。”
李知爹脸上的愁苦更深了,对自己过年没去夫子家的事感到很后悔。
本来想着交了束修,手里不剩多少银钱了,还是不去了,反正去年也没去。
谁知道今年班上一个学生就组织了其他同学去夫子家,这下好了,没去的人成了众矢之的了。
李桂花本来以为他是想诉苦,结果李知爹是想找他们这几个过年没去的学生家长,现在再去一趟当做是赔礼了。
“这不成!”
她直接拒绝了,“过年没去送礼那又怎么样?是我孩子被打的原因吗?我孩子难道没交束修吗?一年好几两银子的束修交了,就因为过年没去送礼就打我孩子?”
李知爹有些傻眼,“可、可其他学生都送了呀?如果这样能让孩子好过些,那我想还是有必要的”
“那你今年送了,明年呢?孩子读书也不是一两年的事,怎么小周夫子就没这么多事?”
“我家那口子还有我二叔小叔他们以前读书也是去的杨柳村,虽然不是同一个夫子但也是不送礼的,有心去坐坐不就好了?这事不就是讲究个自愿的吗?”
李知爹有些尴尬,被李桂花这么叭叭叭的一通说以后也想过来了,自家孩子读书也不止是一两年的事,以后年年都送,还要教束修,家里根本负担不起。
他嗫嚅着小声问,“那该咋办呀?孩子在私塾里不招夫子待见,送不送都不对,这可如何是好?”
两人面面相觑,话虽然说得好听不送礼,但是事实就是孩子在私塾里被夫子针对了,日子不好过。
说了半天也没谈论出个好结果出来,李知爹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钟如意刚帮着把做好的辣椒酱装进去罐子里,就见大嫂进来了,她招呼了一声,“大嫂,你帮我去牵牛村走一趟,我和红红姐说了她家的鸡粪都卖给我,我要用来给苹果树施肥的,你跟着大宝哥走一趟拉回来就行。”
李桂花点了头,和几个组长交代了事以后出去了。
作坊里没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她又转身去了种了苹果树的山头。
堂伯父一个人在上面拿着除草的工具,到处除草。
看见她来,擦擦头上的汗笑着说,“如意,你大宝哥已经过去了,明天就能埋肥。”
钟如意和他聊了几句,借口说要去转转,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给周围一圈的苹果树浇了空间水下去。
能看得出来堂伯父和堂哥两人是用了心的,有些早熟的品种现在枝头上已经萌芽了。
她种了好几个不同时期成熟的果树,保证一年到头都能采摘。
空间水不能每天都过来浇灌,但是又得保证果树要跟得上营养,免得结出来的果子不尽人意,卖不出去。
尽量把能转到的地方的果树都浇了空间水,钟如意准备回去了。
正巧遇上堂伯母上来送饭,两人说了两句,她转身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她想着,堂伯父和堂哥两人总要忙活自己地里的事,总不能把家里的农活都让几个妇人承担了。
这样就还是需要再招一两个人,或者一家招一个人,这样两家农收的时候可以分开来,家里能有个男人干活。
钟红红的鸡场养了那么多鸡,地上都是鸡粪,这么好的农肥不利用起来实在是浪费了。
所以在想到果树需要足够的肥的时候,她就找上钟红红说了这事。
反正鸡粪也是踩在脚下,现在能有点价值能卖钱了,她当然乐意了。
李桂花跟着钟大宝过去,牵牛村村口已经等了两人了。
钟红红和她丈夫两人拉着板车,板车上都是一麻袋一麻袋装好的散发着臭味的鸡粪。
双方碰面结了钱款后,聊了两句就各自分开了。
第二天让堂伯父和堂哥把鸡粪埋了。
结果,下午的时候堂伯母上门来说,堂伯父在山上埋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经去看了大夫了。
摔得不轻,五十多岁的人了,这么一摔能有好几个月不能做大动作,得一直在家休养才行。
钟如意拿着礼物上门慰问,堂伯母给她倒了杯茶以后,无奈地说,“事情就是这样,他那天正好被麻袋绊了一跤,摔了以后还能走回来,结果晚上以后那脚就肿起来了。”
想来应该是当时还不觉得疼,晚上才发作的。
既然这样,那也确实没办法,钟如意给堂伯母塞了二两银子,让她买点好的给堂伯父补补身子,现在这个年代又没有钙片保健品什么的,中老年人还是要靠食补。
等把人送走后,堂伯母去屋里给丈夫说了这事,“如意来过了,她让你好好休息,就不要想着山头上的事了!”
闻言,堂伯父叹了口气,“人老了眼睛看东西都花了,我都没注意到地上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