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如意都听入神了,连声问石头后续,本来是来找李桂花说事的,这下也忘了,一心想知道那个夫子道歉没有。
“没有,夫子晕倒了所以我们全部人都放假了。”
石头老气横秋的摇摇头,一脸的愤恨,“平时夫子打人那么用力,怎么到了要他道歉的时候就突然晕倒了?我看他明明就是想躲避这个事实!”
在场的人也这么觉得,打孩子的时候不见你晕,现在要道歉了反而晕过去了,被打的又不是你,该晕的也不是你吧?
听完了私塾夫子的事,钟如意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要来干嘛的。
“大嫂,咱们作坊里不是还剩下个空房间吗?我已经安排看果园的人住进去了,明天他要带自己母亲和女儿过来一起住,你看看要是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就帮一帮,我看他家条件不太好,咱们也当做是做好事了。”
李桂花点点头,应了声好。
第二天纪江带着娘和闺女拎着为数不多的家产到了杏花村。
纪阿奶紧紧抓着孙女的手,脸上带着紧张。
直到被带到作坊门口,推开院门进去,里面忙忙碌碌的都是人。
看见有人进来都有些好奇的抬眼看他们。
李桂花看人被带过来了,赶紧上前带着他们到旁边的房间里去。
“房间虽然不大,但是住你们三个人也能勉强能住下,这边有个柜子可以放衣服,桌子椅子都有。”
她带着祖孙两人进了房间,纪江把人接过来后还得去干活就先走了。
李桂花没见过纪阿奶,现在和两人说话也是透着生疏。
房间里有两张床,到时候睡觉各自分开,中间搭个帘子隔开就行。
纪阿奶和纪小雨两人还有些拘谨,把衣服等物放下后也没仔细打量环境,听到什么就是什么。
李桂花看两人实在放不开手脚,索性说完该说的以后就出去了,作坊里还有好多活等着她干呢,剩下的就让这祖孙两人自己去适应吧。
方家派了方管家过来找钟如意,现在正在陈家堂屋里说话。
“我家老爷说这月的罐头要多定两千,其中猪肉干和肉松各要一千五,辣椒酱要一千,时间要快,赶着送到京城去。”
说这话的是另一位跟着方管家一起来的中年男人,说话时神情骄傲自得。
钟如意自然知道他得意什么,余家是最开始和她做罐头生意的,但是现在方家却比他们越做越大,拍马都赶不上的速度。
不过这也难怪,余家的生意重心根本不在罐头上,他家产业之重是药材和丝绸。
不说药材,余家手底下的丝绸生意就是方家无法比拟的,要不怎么说余家是附近几个城镇最有钱的人家呢。
现在好不容易有赶超余家的矛头,方老爷在府上是整日里笑的合不拢嘴。
要这么多罐头,时间还得快,钟如意沉思片刻说了个时间。
方管家摇摇头,“不成,还是要尽快,那边催得急。”
催得急也没办法,作坊里就二十来个人,一天能做的量是有限的。
她没立刻答应,只说先看这个月能做多少出来再给答复。
“这怎么能行呢?”方管家急了,“京城的线好不容易搭上,钟姑娘你这里可不能出岔子!”
钟如意苦笑一声,“方叔,不是我不急,只是工人就只有一双手,就算要多招些人也得给她们时间上手,要不然做出来的罐头品相太差也不好卖。”
见此情况,方管家最后只让她尽快把这四千罐头做出来。
等人走后,钟如意叫来李桂花,“大嫂,你问问作坊里的婶子们看看有没有信得过口风紧的人再招些来。”
村里的婶子大嫂子们现在基本都在作坊里上工,要再招工就只能往外招。
李桂花应了声后把刚刚李知爹送罐子来的事说了,“他弟弟的孩子,那个叫李阳的,被夫子打了一顿发了烧,他家里人跑到私塾闹去了,怪不得夫子要装病放假。”
“发烧了?这么严重。”钟如意没想到事情闹这么大,看来这下那位大周夫子不好收场了。
而这边方管家和一起过来作坊谈生意的中年男人一起出了村子,中年男人脸上有些不善,“我刚刚想说让她把余家的罐头让给我们?你做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说?”
方管家实在不懂为什么自家老爷要让夫人的哥哥过来掺一脚,他表面乐呵呵的应话,“舅老爷,生意可不能这么做,人余老爷也不是吃素的,要是让他知道咱们抢了他的东西你猜猜他会找谁算账?况且钟姑娘这人我也算了解,就算你刚刚把话说出来了,她也不可能那个会按你说的做,所以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
闻言,舅老爷脸上闪过羞恼,立刻大声起来,“我妹夫能和她做这买卖是看的起她,怎么她还这么有骨气不想赚钱吗?”
方管家心中腹诽,人家就算想赚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