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管家神情厌恶,显然是对这位被休弃的方夫人痛恨至极的。
“她倒是好手段,被扶正以后让老爷把她的哥哥也接进府里,还给他找了份府里采买的好差事,油水可肥着呢!”
钟如意神情专注的听着这方家大院里的八卦,在桌下的手紧紧揪住了陈冬至的小臂,力道重到把男人的手上都揪出了几道红印子。
陈冬至默默无言的坐着,没有半点不耐,甚至还会提出一些媳妇没关注到的点,“那她进府这么多年怎么你们方家还是只有前面那位夫人生的两位少爷和一位小姐?”
方管家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表示你吃瓜吃到点子上了。
他冷笑一声,“那是她造孽太多根本不能生!因为她没进府之前是一名暗娼,背地里早就不知道落了多少胎了!身子都坏了怎么能有孕?”
什么?
钟如意惊得瞪大眼,暗娼?
那她是怎么被方老爷纳进府里的?方老爷都不仔细一点调查的吗?
方管家根本没注意到她的震惊,就算注意到了也无法阻止他现在想一口气把事都吐露出来的激荡心情:
“你们以为这就算了?可笑!”
“她的那位哥哥实际上也并非是她的哥哥,而是她的姘头,两人从十年前她还没进府开始就好上了!”
钟如意突然打断他的话,问了句“方夫人和她那位姘头哥哥是姓杨吗?”
方管家不理解她吃瓜吃着吃着怎么问起这事来,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说,“对,姓杨。”
得知姓杨,钟如意想到那个运送罐头给吴州赵老板的人同样姓杨,这两人该不会就是同一人吧?
虽然被打断了但方管家一点没有不耐烦,接着说,“前两月的三千八百罐头是如何被调换的?问题就出在这位方夫人的姘头上!他买通了我们府上守后门的两个小厮,还买通了好几个丫头婆子给他把风,十几辆马车装的罐头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换了!”
被买通的可不止这几人,还有其他几个也被揪了出来,一并处理了才算完。
他神情狠厉,这几个丫头婆子还有小厮被抓到自然是打死了事,还有被休弃的方夫人身上的金银首饰都被搜刮干净了才赶走的。
至于那个姘头,他干下了这种事,方老爷自然不可能让他活着走出方家。
即便他并不爱方夫人,但是一想到自己被迫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心里的那股怒火无论如何都无法扑灭,必须找个人来发泄才行。
能说的他都说了,剩下的比如怎么发现方夫人和她那个哥哥不是兄妹而是姘头的事他没说,还有派人去调查发现方老爷这些年居然被人下慢性毒药,渐渐的身体不适外加心力交瘁后把手里的一些权利交给方夫人的事,整个方家就跟被虫子蛀空了一样到处都是窟窿。
方夫人虽然活着走出去了,但后面的日子可不比死了好受,只要她在镇上一天,方老爷就不会让她轻易死了,会留着她慢慢折磨。
喝尽了一杯茶,方管家说的口干舌燥,身上都微微有些发汗,纯粹是气的。
想当初原配夫人还在的时候,整个府里一派祥和,捞油水的事也很少发生,府里上下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人人都夸赞原配夫人,就连方管家自己也是她提拔起来的。
“今天和你们说的事可不能拿出去说给别人听,要不然被我家老爷知道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钟如意猛点头,拉着旁边一言不发,不知道有没有把方管家说的这些事听进去的陈冬至一起保证,“方叔你就放心吧,今天你说的这些话过了明晚我俩就都忘了!你刚刚不是说苹果好吃吗?我现在就去摘些给你带回去!”
她让江勤打听的那些小道消息看来没一个是准确的,瓜还得当事人爆才行。
等送走几辆马车和朝他们挥手的方管家时,钟如意总觉得自己忘记了点什么。
一直到晚上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陈冬至说应该问一下方管家,和姘头接应的人是不是赵老板,她这才一拍大腿说,“啊呀!我忘记了!明明想着要问的,怎么就给忘了?”
算了,等过几天他再来的时候再问吧。
自从上次陈母过来找她说了些让人不舒服的话以后,钟如意就一直没过去老家看她,只有陈冬至有空会回去看看。
本来以为这种情况应该会持续更长一段时间,但没想到几天后两人就在小河边洗衣服的时候遇上了。
既然遇上了那就得打招呼,钟如意脸上挂着淡笑,喊了声娘。
她身旁跟着个张明珠,这人昨天回来的,还给她带回来一个重磅消息,就在三天前张明珠定亲了。
“?这么快?”钟如意震惊的回不过神来。
但当事人一脸羞涩的告诉她,她就是喜欢那个男人,想和他过一辈子。
钟如意也不好说什么,正巧她昨晚给自家男人刚做了几条裤衩子和大背心,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