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些小家伙是真的闹腾,还好豆腐还有些,言先生不嫌弃的话还请试试,我教核桃的,质量保证。”四不像将言先生拉进了店内的房间,兔爷帮忙在外面哄着小家伙们睡觉。
“热闹点好啊,都说图个清静自在,可到头来都还是为了这些那些小事才有了人生。”
“言先生,前两天那符箓,莫非是您的手笔?”四不像把抢救下来的豆腐端在了桌子上,为自己倒了杯茶水。“您的结界 已经完成了吗?”
“嗯,那是自然。”言先生顿了顿,将翅膀一扇,门上出现了一个”静“字,”想必那符篆已经在你身上起效了,感觉如何?“
四不像看着自己的手臂,“托先生的福,身上的骨痛已经彻底消失了,还会了一段剑法,实在是感激不尽。”
“哎,这话可就不中听了,你继承了那麒麟的骨血,那符箓,不过是从你的身上提了那麒麟的名,他自会寻找那被吞噬的形,而那剑法,则是咱们交易的内容,没什么可谢的。结界是自然是——“说到这里,四不像放下了茶杯,忽闪忽闪耳朵,凑了过来。
“没有。今日来店里,主要是来看望看望你,想看看你小子到底是在忙什么,不来找我品名论棋。”
听到这里,四不像一口水喷了出来,言先生笑盈盈从袖子里伸出撑花,挡住了飞过来的茶水。“先生,这种玩笑并不好笑,都说了,那并不是我 ”
“一码归一码,如果你的故事属实,那坐在这里与我商谈的,依旧是你,何必在乎你到底是谁。”
“先生当是旁观者清,可我,依旧是看不清前路的当局者,若我没了这层伪装,事情麻烦太多,我没法继续开这店,大家也会被波及,皮皮他们也会 ”
“但归根结底,那也是貔貅兄弟的事情不是么,你若怕报复,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护你周全这种小事易如反掌,而且他们兄弟自上古以来就形影不离,心锁这等法术终是不妥,想来尊上也不会怪罪与你。”
四不像将茶杯砸到了桌上,“言先生,你说的我也懂,但皮皮是救了我一次 不,两次,继续欺骗他,我于心不忍,但我仍旧想让这吵吵闹闹的生活继续下去。”
言先生的声音从撑花后面传来:“即便自欺欺人,即便粉身碎骨,即便惶惶不可终日,你仍不悔?”
四不像点点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所以才来拜托您展开结界,即使他们再不记得我 不,他们本就不该记得我,他们记得的应该是麒麟四不相,而不是一只鹿精。”
“你和他一样,越是胆小怕死的,越是总是不怎么考虑自己 ”言先生轻轻地说着,将撑花收了回去。
砰砰砰,门被敲响,外面传来了核桃的声音,“四老板,言先生,房间里好安静啊,你们谈完了吗?我们可以进来吗?”
言先生将门上的文字抹去,化作张橘色的手帕丢给了四不像,“我明白你的意思,当局者迷,那解铃人需系铃人,希望你能在那片天地找到你的答案。”
四不像将手帕紧紧握在手中,深吸了一口气,“当然了,孩子们,进来吧,有什么事情么。”
门被轻轻推开,福仔和核桃的脑袋探了进来,核桃的爪子捧着一本《封神榜》,“我们想让言先生讲故事给我们听,四老板只会照着书上念。”
“哎,你们这俩熊孩子,言先生怎么说也是客人,你们还抢客人的豆腐,谢先生怎么教的你们。”
“无妨,故事若是无人评鉴,孤芳自赏,那无异于寻常物件。”
“那这么说,先生是同意了?”说着,核桃和福仔钻了进来,后面还有兔爷和紫狐,甚至美美也探头看了进来。
言先生站了起来走向了鹿人店的厅堂,众兽也绕开,为他腾出了路。
“既然诸位想听,而各路主人公也都到齐,那么,故事开始前,可否再劳烦问一下诸位,你们对故事都有何种期待?”
福仔兴奋地说道,“最好要有核桃和福仔,还有爸爸……夹竹桃舅舅!”
“核桃补充道,“優しい話がいいですね(最好是个温柔的故事)”
兔爷得意地说道,“希望能让四不像知道爷的魅力。”
紫狐跃跃欲试,“最好能让我变成人。”
美美腼腆地低下头,“我希望能融入神兽的上流社会。”
言先生的目光最后落在四不像身上。
“我希望,这个故事终得圆满。”
“小蓝圈你在干嘛,好痛啊。”
洞窟内,变回原型的皮皮在摆弄着四不相,跳着招财舞,但四不相跳的极其笨拙,丝毫看不出有一点默契。
“鹿精,都告诉你了,我们各走各的,虽然我知道你担心我 ,不对,担心天庭找你麻烦,但你不该把辟邪也拉进来。”
“天禄,都和你说过了,那是真的四不相,不是鹿人店里的那个假货。” 辟邪在一旁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