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神兽,不过是染了点神力的野兽罢了,只会遵从本能的东西,怕是吃了也只是能果腹尔尔。“邪祟的声音在牢房的上方回荡,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倒不如看看我们可爱的小兔子在干什么。”
兔爷在货架之间狂奔,他的动作迅捷而灵活,宛如一条灵蛇在狭窄的空间中游走。金角与银角在货架中来回穿梭,像一场危险的探戈,舞步迅猛却又精准。兔爷从架子上掰下的长棍宛如毒蛇一般,不停地突刺,试图一击咬住银角。银角则巧妙地利用货物作为掩体,不断变换位置,每次长棍的毒牙都擦过他的背毛,留下了紧张的擦身感。
“银角!这边!”
金角飞速爬上另一边的货架,身上缠着一根遛狗绳,吃力地挥身一甩,将绳子抛出。
银角也没有多虑,飞身一跃,爪子刚好刺入绳中,借着这股冲力荡到了另一边,绳索带起一阵阵风声,在空气中嗡嗡作响,这便是这场探戈最忠实的配乐。
“对对对,就是这样!小兔子你太棒了!就是要这样!无需在意,无需顾虑,无需深究!我们只考虑自己的深爱之物,并为之奋斗!多么高尚,多么美丽,多么让人向往!这便是盲目的真谛!”
就在这时,一个冷不丁的声音从邪祟的下方传来,带回了他的注意。
“的确,还真是盲目,你对自己的定位真是确切。”
“什么?”
邪祟这才反应过来,预想中的利爪撕开咽喉的爽滑感迟迟没有传来,那猎物流失生命的美妙惨叫也没有响起,反倒是有一阵烈烈风声传来。
怎么回事?
他低头一看,却发现那扑过来的并非是神兽貔貅,而是一只小巧的蓝白相间的京巴狗。天禄放弃了原型巨大的体型优势,变小之后灵活地躲过了邪祟的致命一击,邪祟的利爪贴身而过,险之又险。在空中,他蓄力了一发烈风弹,直冲邪祟而去(漫画四五九话)。
“哼,不过如此,邪祟也就那样嘛。”天禄冷冷地说道。他的烈风弹准确地击中了邪祟的头颅,将其打得粉碎。身下的黑雾躯体也随之消散。
天禄稳稳落地,一个翻身直起身形,深吸一口气,旁边从天花板落下的石子接踵而至。
“好,该去帮金角他们去了!”
天禄这么想着,然而,刚转身的瞬间,周围的黑暗忽然如潮水般涌来。
“咚,咚,咚,,,”
牢房里的黑暗仿佛有了实质,黑色的海中传来一阵一阵擂鼓般的心跳,天禄这才发现,这个牢房远比刚来的时候昏暗,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在这邪祟的力量掌握当中。
“站住!谁说你赢了!”伴随着心跳声,一只巨大的黑红色貔貅从海中浮出,他咆哮着,仿佛宣告着自己归来。
“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年了,除了能在祸主门前觐见,就数你最能调皮,最能逗大爷我开心。兄弟,你放心,待会儿我会先取下你的一眼帮祸主把把关,其他的一颗先留着。”
“要让你看着,大爷我是怎么杀光这里你每一个朋友的,这里的,那里的,还有那个被关着的。一个都逃不掉!”话音未落,裹挟着邪祟带着滚滚黑雾冲了过来。与此同时,海中也响起了模糊的呼救声,茫茫的黑手从中伸出,像是无数恶灵在地狱深处伸展它们的利爪,齐齐扑向天禄。
“该死,麻烦了!”
“大地,这就是你说的麻烦?”
“别过去!别过去!别过去!”
一只漆黑的神兽来到彩云山脉的山脚下,他听从了大地的警告,没有贸然踏入。可眼前的景色和平时别无二致,鸟语莺歌,百花绽放,周边也有不少小动物在周边欢闹,一片生机盎然的场面。
“这乍一看也没什么问题,前几天好像有什么在渡劫,不知道四老板的他们可还安好。”
“不对,那么大的雷劫,远超一般的规模,这里水不积,树不倒,动物甚至能嬉戏打闹,莫不是有高人相助?”
想到这里,神兽眯了眯眼,将脚边的石子了踢过去,可除了惊起了几只蝴蝶并无异常。他又将神力凝聚在自己角上,一道细密的雷电接踵而至,射向了前面的一棵大树,“是不是有猫腻,一试便知。”
闪电还未飞到那树三尺之前,就化作了一堆雷屑飘散开来。
“果然。”神兽清了清嗓子,“在下地府谛听,遵照主人地藏菩萨的旨意,来此地调查前些日子的雷劫,不知是哪位高人护佑此地,可否出面一叙?”
许久,只有一只松鼠看了看前面的神兽,抱着松子路过,投来好奇的目光。
“既然高人不愿露面,而谛听有任务在身,多有得罪!”
他俯身看向地面,试图通过冰冻草地上的露珠来寻找结界的边界。冰霜在草地上蔓延,然而边界始终飘摇不定,时而出现在前方,时而消失在远处。
“居然连结界的边界都不愿暴露吗?那只好来硬的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