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大人在走廊里飞奔,可能是在追捕逃犯,我等跟不上大人,迟迟到来,看到牢里囚犯对大人发难,特来支援!“
水云摆摆手,牢门前的士兵收剑让开,兔爷拉出一个苦笑,施施然躺会了床上,金角银角鼓着两个腮帮子,手忙脚乱地爬到上铺皮皮的尾巴里。
“好了,你们也都看到了,四不像大人体恤民情,想必是突然想起前些时候的反馈特地来此询问。”水云朗声说到,“大人旧伤未愈,新伤刚添,如此辛劳,下面的更要努力维护监狱治安,队长听命!”
“属下在。”
“去问问下层地牢的伙计最近想吃什么菜,听说福仔小姐最近发现了新的种子,加上大人讨伐邪祟养伤,大家最近改善下伙食。”
“谢大人!”
“好了,其余的回到自己岗位,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
“是!”
天兵们陆陆续续离开,刚才还很热闹的长廊里只留一鹿一人,水云长叹一声,伸出手去。“好了四不像大人,您这伤还没好,需要静养,来,我扶着您回去。”
四不像别过头去,用握着羽毛的手挡开了水云,灰羽无声地燃起,水云仿佛是忌讳那金色的火焰,朝后退了两步。
“好了,知道你没事就行,”四不像扶墙站起,颤颤巍巍地离开,像个发条用尽的铁皮人,“我 有点累了,别来找我,不用你泡茶了,想听那疯兔子讲故事就听个够,办公室里的文件你也不用帮我批了,你放假了。”
“我 现在只想静静。”
“谨遵您的命令。”水云目送着四不像消失在长廊里,随后靠在牢房门上,望向窗外的明月,如果现在四不像回头,他一定会想起自己为何大费周章地在监狱里跑来跑去,水云抬起刚才被灰羽烫到的手。银色的手甲被不祥的黑火燃去,留出原本的皮肤,他的手素白而修长,猩红的祸咒在其上游走,宛如一条条毒蛇在肌肤上蜿蜒爬行。
熟睡中的天禄动了动鼻子,刚才那点吵闹丝毫不能影响到他良好的睡眠质量,但捕食者的天性依旧为他留下了较高的警惕,有股危险的味到传入鼻孔,那不是一个简单的猎物,有股悠远的意味,通常这种味道都源于他跟随姜子牙去镇压祸害百姓的大妖身上,而这些家伙就该在封印里发烂发臭,无关于是否是神兽的立场,这些大妖一旦降世,一定是得而诛之的对象,否则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但这味道为什么会在这监狱里出现?还出现地这么突然?天禄猛地睁眼,只见金角银角蜷缩在他的尾巴里,示意他不要说话。
许久,水云的手甲轻轻叩响牢门。
“兔爷啊,还没睡吧,起来再陪我聊聊天呗。”
“ 事到如今,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能聊的吗?“兔爷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水云大人?”
“您这话可就见外了啊,”水云笑笑,“以前可不是这么叫的啊,云老弟,是这么叫的对吧。”
“那云老弟,我要是你,现在就会去追四不像,而不是会被他这点气话留在这里拉一个囚犯聊天。”
“兔老哥,您也要理解一下云老弟啊,我作为人下之臣,不对,兽下之臣,听命令是一种美德,而且您也想必听到大人对我的安排,我放假了,拉您聊天也是随了大人的愿。”
“好一个人下之臣,”兔爷抖抖耳朵,“对自己的监狱长尽忠,对自己的朋友尽义,你们人类都这么矛盾吗?”
“是,也不是,有些人活的很通透,但我显然不在其列。”
“你倒是把水端的平,那云老弟你说,我在其列吗?四不像呢?”
“那您可太抬举我了,怎么敢随便对您下定论呢?”
“但说无妨,不会给你和四不像打小报告的。”
“哈哈哈哈哈,”水云仰头大笑,“您这么一说,倒是我见外了,行,就斗胆说说吧。”
水云脱下银狮头盔,雪白的长发垂下,碧蓝的眼睛看向牢内,她看着兔爷赌气地钻在被子里,露在外面的耳朵生气地一抖一抖,放下了遮住脖子的手,脖子上围着的一圈祸咒闪闪发光,“没看到也好,多久 没这样了呢?”
水云深吸一口气,“兔爷你啊,其实活的很通透哦,您也是敢爱敢恨的那种人呢,只是太逞强了,太逞强的话,幸福是会溜走的哟。”
“?”兔爷头一次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不,绝无可能,自己身为月兔的一大骄傲便是灵敏的耳朵,但他分明听到外面的声音是姣好的女声,如夜莺鸣啼,“对,对吗,我兄弟呢?”
水云的声音再次传来,“而四不像大人呢,其实和您很像,他也很逞强,但活的太累了,他有着不属于自己的枷锁和责任,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呢。”
“水,水云?是你在外面么?”
“嘿嘿,您还真是可爱呢,您不用出来了,我也要走啦,既然放假了,就得去找点自己想干的事情呢。”水云将头发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