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但一定会鼎力相助,但说无妨。”
“下官幼时家乡变故,被敌国灭门,所幸遇到先生,捡回一条命,从此跟着先生云游四方。”她的语气渐轻,透露出一丝迷茫,,“但越是看尽人间奇事,就愈发迷茫,大人您说,如果一个故事的结局注定是悲剧,那么故事是否还有继续下去的价值?”
“这问题怎么这么耳熟,好像有谁问过?”谛听托腮思索片刻,“算了,还是先回答你的问题先是,你也清楚,我之前任职在地府判官一职,见过形形色色的案件,他们的动机也算是形形色色的故事。“
谛听又思索片刻,“其实我也不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那些所谓注定是悲剧的故事,有人在其中沉浮,抵达早就注定好的结局;有人自怨自艾,在故事中碌碌无为;但也有人举起反叛的大旗,企图掌握命运,即使到最后碰得头破血流。”
“那这些故事有意义吗?“水云抱拳的手嘎嘣作响,”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寥寥数笔无关痛痒的注脚罢了,谁会在意呢?”
“真的没有人在意吗?”说着谛听回过身来,扔来上四不像讨伐邪祟忙盲目一战的战损报告,上面对有于这一战监狱内的损伤事无巨细的记载,特别是四不像的战伤一块额外详细。
“你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良久,水云起身,“再谢过,感谢大人指点迷津,感激不尽,如若来日相见,定当涌泉相报,下官告退。”
“还有来日?”
“定会。”
水云推门而出,审讯室一片死寂,只剩微风传来的呜咽。
花蕊鸟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一包药膳。
“走了?”
“走了。”
“刚才你差点就把雷打出来了吧,下次记得提醒我离你远一点。”花蕊鸟拉过椅子坐下,打开包药的纸袋,掏出几颗红色的药丸吃了起来,顺手也丢给了谛听几颗,“放心,山楂丸,戏要做就做全套。”
“你早就知道是她来了么,还把检查报告说给她。”谛听接过山楂丸,但只是留在手里当核桃一样把玩。
“当然,言史官带在旁边的小姑娘,见过几回,很倔的小家伙,不说的话她会用更麻烦的法子的。”花蕊鸟倒上两杯茶,递给谛听一杯,“所以不如直接告诉她,免得多事。”
谛听一愣,“言史官的人?那妖气怎会如此之重?”
“说来话长,您只需知道这孩子是个活体封印就行,言史官安排她来此照顾四不像,想必是让这姑娘多点人情味。”花蕊鸟笑笑,“当年言史官把她捡回来给我看病的时候,还以为是喉咙出了问题,但我一看便知,那是心病,多于人结缘,此疾可解,现在看来,这姑娘会主动关心四不像大人了,可喜可贺。”
“原来如此,那也是一件好事。“谛听举杯邀月,”那她现在这般情况,还能继续照顾四不像么。”
“不知,也许是在这监狱里工作许久,阴气堆积所致,大概很快会被言史官接回去。”
“是么。”谛听轻晃茶杯,看着杯中破碎的明月。
“如此良宵,仅此一夜。”
“水云大人,您来了。”下层地牢门口,一个天兵抱拳恭恭敬敬地行礼。
“下面情况怎么样,问过兄弟们想吃什么了吗?”
“回大人,兄弟们大概喜欢的还是 四不像大人做的小鸡炖蘑菇。”
“这个不太好办,”水云扶额,“好了我知道了,等我回来,让四不像大人给你们做顿好的,没有多余的人从下面出来吧。”
“没有。”
“行,我去去就来。”水云接过天兵递过来的刀,将身上的白玉腰牌丢给天兵,“如果我没回来,你们就去找四不像大人。”
“是。”
“真是的,”水云长叹一声,“虽说你们也不是真人,但好歹多说几句吧,下次得让先生多优化一下幻境了。”
好像是听到了水云的抱怨,天兵突然像触电一样,战战兢兢地吐出几个字符,“祝您,武运昌隆。”
“ 还真是恶趣味,早知道就早点来打扫垃圾了,但愿你之前说兄弟们想吃小鸡炖蘑菇是真的。”
水云一个箭步回头,带起一片刀光,天兵机械地抬起手臂,想架起长枪阻挡,可刀锋先一步抵达,银甲碎裂,留下一道漆黑的切面,里面黑色的丝线翻涌。
留下如此伤口,就算是天兵神躯也早该倒下,那天兵也确实倒下了,但倒下的是切口的半身,切口中的丝线翻涌而出,卷曲在一起化成一个钻头,直冲水云,而握着长枪的手也没有放开,另一团丝线卷住长枪,变成了另一只手,继续刚才的架势刺向水云的下盘。
但水云更快,她一个侧身躲过丝线钻头和长矛,手握素刀的手甲碎裂,手臂上的祸咒流动起来,仿佛是活过来的蛇一般攀附在刀上,泛起黑色波浪,燃起黑色的烈火。丝线见攻势扑空,随即就用长矛挑起一个回马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