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上来。
“谁在背后编排朕不近女色?”
他看着眼前粉嫩可人的少女,郑重其事道。
姜姩瞬间涨红了脸,眉头紧紧皱起,双眼圆睁,把头朝一边扭去。
小贵人更生气了!
裴玄愣了愣,随即冲一旁的平阳公公道:“传令销毁全国所有画本子,如再有撰写、私藏、传阅之人格杀勿论。”
平阳公公本就在旁边为皇上的不识风趣干着急,听了这话更是脸上肉都拧到了一起,人家小贵人只是打翻了醋坛子,他也不知解释一句,怎么还真跟画本子较上劲儿了。
平阳勉为其难的维持着笑脸,毕恭毕敬道:“是。”
小贵人一听,急了:“不必了!我不喜欢也不能剥夺别人的乐趣啊。”
况且她也不是真不喜欢,她本就不是冲画本子去的。
裴玄挑眉:“你既不喜欢,它存在还有何意?”
“我喜欢!我喜欢画本子!贼喜欢!”
她握起裴玄的手,睁着圆圆的杏眼恳切地说道。
裴玄嘴角一扬:“那朕便暂且放过那些画本子们。”
姜姩长舒一口气,小脸却依旧不好看。
平阳公公忍不住插话道:“不如请外头的唱戏班子给娘娘解闷?”
裴玄剑眉微抬,看向姜姩:“爱妃意下如何?”
姜姩无精打采道:“那便谢谢皇上了。”
一连几日,乾明宫好生热闹。
戏班子每晚进宫给姩贵人唱戏,姩贵人的心情明显开心起来。
裴玄也会来陪着,却只看台下不看台上。
与宫里一派喜气不同,此刻的武昌侯府压抑凝重。
向来清雅的云起居挤满了人,府中众人都围在那张红木嵌黄杨山水架子床。
人虽多,却安静得异常,大家神色忧思地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谢晏和。
自打从青州回来,世子便病了。
大夫坐在床边的八足圆凳上,半眯着双眼为他把着脉,半晌,他将谢晏和的手重新放回被中,叹了口道:“世子脉象平稳,如同置身一个不愿醒来的梦境,老夫实在找不出实因,爱莫能助。”
事实上,谢晏和确是在做梦,一个冗长的梦。
梦中的洞房花烛夜,喜帕下的女子并非姜书雪。
她肆意洒脱、无拘无束,满腔豪情兼济天下,与他在京都见过的所有贵女都不相同,他们从相看两厌到相知相恋,每一个细节梦里都如此清楚。
顾不得侯府上下已心急如焚,他始终不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