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去而复返,陆铮夫妻两个都很不解。
陆海棠说,在路上遇到了大哥,大哥说有事要同自己商量。
陆铮夫妇不疑有他。
心想着可能是长子好事将近,不好意思同爹娘讲,想让陆海棠这个做妹妹的帮着拿主意。
陆安邦的院子。
彩月让院子里的婢女和小厮都退了下去,自己守在门外。
几乎是彩月把外厅的门关上的那一刻,陆海棠挥起拳头一拳砸在陆安邦的脸上。
“早知道你这么喜欢当个废人,当初就不该帮你把伤势医好!”
陆海棠这一拳用的力气不小,陆安邦这样的大块头都是微微向后趔趄了一下。
唇角立刻就现出红肿,唇角也隐隐的溢出血丝。
陆安邦垂着头,也不说话。
这样的反应看的陆海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知道那个戴娇娘是谁的人吗?”
“杂货铺的帘子后面躲着的是齐玉书!”
听到齐玉书的名字,陆安邦才有了反应。
抬眼看向陆海棠,不知是震惊还是不可思议。
然陆海棠才不管陆安邦是什么想法,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同说教。
“你也不想想,一个单身女子能撑得起一家杂货铺?”
“但凡长点脑子的都能想到,一定是背后有靠山!”
古代女子地位低,陆海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我最初与娇娘相识,娇娘并不像是有靠山。”陆安邦语气弱弱的,不知是底气不足还是觉得憋屈。
陆海棠叉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控制住自己不把陆安邦暴揍一顿的冲动。
“有没有靠山是用眼睛能看出来的?”
难怪舒音说是个‘憨憨’,一点都没错。
事已至此还不肯相信事实。
“妹妹是没看到那日的情形、”
陆安邦依旧不相信自己入了别人设下的杀猪盘。
要说戴娇娘设下杀猪盘也是后来被逼迫的。
“那一日我去药铺拿药——”
原来陆海棠赶赴边城之后,陆安邦的药喝完了,便吩咐府里的小厮去药铺拿药。
结果等了两个时辰,小厮还没回来,陆安邦想着自己在床上趴了十天,便亲自出门去拿药。
权当是活动一下。
杂货铺就在药铺旁边,去药铺药从杂货铺门前经过。
当时一个妇人在杂货铺门前大吵大闹,陆安邦讨厌泼妇骂街,便从围观的人群外绕了过去。
等着从药铺拿了药出来,见着那骂街的妇人正在抓着一个女子的头发,一边破口大骂个不停,一边扒女子的衣裳。
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此等粗鄙之事,当真是有伤风化。
陆安邦看不过去,便大步的过去将那骂街的妇人拦住,将那香肩半露的女子挡在了身后。
并且劝说那妇人,有事讲道理——
后来从妇人骂街的言语中陆安邦才得知,被欺负的女子开的这家杂货铺,因为没有男人,那妇人的夫君为了接近女子,每天都光顾杂货铺。
买回去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害的家里都揭不开锅。
妇人管不住自家男人,便跑来杂货铺教训那女子。
陆安邦见着女子可怜,便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给了那妇人。
妇人这才作罢。
不过临走之前还威胁戴娇娘:“下次再勾引我男人,老娘就把你这杂货铺给砸了!”
妇人离开之后,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都说杂货铺老板娘是个苦命的,来京城投奔亲戚,没想到爹娘死在了路上。
如今开了这家杂货铺维持生计,又遇上不讲理的妇人——
女子无依无靠,又被人欺负,自然会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第二天陆安邦佯装来杂货铺挑了几件小物件。
戴娇娘见到是帮自己解围的恩人,说什么都不肯收银子。
陆安邦又质疑要给,两人相互推让指间碰到了彼此的手——
从此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陆安邦闲来无事就去杂货铺,一来二去的两人就认识了。
戴娇娘无依无靠,又没有嫁人,陆安邦也是没有娶妻,干柴遇上烈火,情愫暗生;
陆安邦帮着戴娇娘担水劈柴,偶尔的也留下来吃了饭之后再回去。
所以陆安邦知道戴娇娘住在杂货铺后院的那一间厢房,今天过来打算跟戴娇娘商量,请媒人来提亲,
见到杂货铺竟是从里面栓了门,以为戴娇娘是生病了,情急之下就从后面的侧门进来戴娇娘住的院子。
结果——
就听见男女做那种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