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和秦野好不容易解决了狱卒,正要带着伤势沉重的祁淮晏撤离牢狱。
然而,刚走到牢狱门口,却发现外面火光冲天,一群银甲卫手持长枪,严阵以待,将出口围得水泄不通。
慕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
秦野紧紧握着佩剑,眼神坚定而决绝,“世子妃,您带着世子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慕槿咬了咬牙,“今日若是真和皇后的银甲卫动了手,便真是谋逆了!”
银甲卫首领骑着高头大马,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劫狱可是重罪,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个全尸!”他的声音冰冷刺骨。
秦野怒目而视,“我今日便是葬身于此,也绝不会让你们得逞。”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
银甲卫首领冷哼一声,“大胆狂徒,还敢口出狂言!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剑,作势要下令进攻。
慕槿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各位银甲卫兄弟,今日劫狱实属无奈之举。世子蒙冤受屈,被屈打成招,我慕槿愿一人承担所有罪责,只求各位不要刻意为难。我自会随各位面见圣上,亲自认罪!”
那银甲卫首领却不为所动,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哼,少在这里巧言令色!劫狱就是重罪,岂容你几句说辞就罢了?给我拿下!”
慕槿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难道你们就不分是非黑白?如此赶尽杀绝,就不怕毁了两国关系吗?”
然而,银甲卫首领依旧油盐不进,“休要多言,拿下!”
眼看劝说无果,秦野怒喝一声,“世子妃,不必与他们废话!兄弟们,保护世子妃和世子!”
只见银甲卫率先向他们发起了进攻,秦野怒喊道:“兄弟们,今日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银甲卫首领见状大怒,“不知死活,给我杀无赦!一个不留!”
侍卫们紧跟秦野其后,与银甲卫展开了激烈的对抗。
银甲卫如潮水般涌来,喊杀声震耳欲聋。秦野和手下们奋力抵抗,但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秦野的身上又增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渐渐染红衣衫,但他依然咬紧牙关,拼死战斗。
慕槿看着秦野等人在与银甲卫的对抗中伤亡惨重,心急如焚。只见秦野身上鲜血淋漓,新伤叠着旧伤,他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缓,但仍拼死抵抗着银甲卫的攻击。
其他手下也都各个带伤,却依旧顽强地守护在前方。
银甲卫步步紧逼,他们的长枪如林,寒光闪闪。
慕槿的眼中满是绝望和愤怒,祁淮晏在她怀中意识模糊,嘴里还在喃喃着什么。
这时,她突然想到了公主赐的免死金牌。她的手颤抖着伸进怀中,慌乱地摸索着,终于掏出那块金牌。
她高高举起,大声喊道:“都给我住手!这是公主赐的免死金牌,见金牌如见公主,谁敢上前!”
银甲卫们听到慕槿的呼喊,纷纷停下脚步,目光聚焦在那块免死金牌上。
银甲卫首领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金牌,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犹豫。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敢轻易开口。
慕槿喘着粗气,“我等不过是为了救蒙冤之人,难道你们真要助纣为虐,犯下不可饶恕之罪?放我们离开,是非黑白自有圣上定夺。”她的眼神凌厉,直直地盯着银甲卫首领。
银甲卫首领咬了咬牙,额头上青筋暴起,但最终还是单膝跪地,“参见公主!”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
其他银甲卫见状,也纷纷下跪行礼,齐声高呼:“参见公主!”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敬畏和恐惧。
慕槿看着下跪的众人,扬声道:“还不速速让开!”
银甲卫首领无奈地挥了挥手,“退下!”
眼看银甲卫退下,慕槿和秦野一刻也不敢耽搁,带着伤势沉重的祁淮晏匆匆离开。
祁淮晏刚被带回府上,慕槿连忙吩咐下人找来太医为其治疗伤势。
太医背着药箱,一路小跑着赶来,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珠,还未来得及擦拭,一见到床上昏迷不醒的祁淮晏,神色瞬间凝重起来。
他顾不得行礼,连忙上前,伸出手指搭在祁淮晏的手腕上,眉头紧皱,开始诊治。
慕槿在一旁焦急地踱步,双手紧紧绞着帕子。
这时,宫里来传旨的公公措不及防到了府上。那公公身着华丽的宫服,迈着小步,脸上带着一丝傲慢,阴阳怪气地喊道:“世子妃接旨!”
慕槿身子一颤,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还是强忍着不安,缓缓跪下接旨。
公公展开圣旨,故意清了清嗓子,尖着嗓子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世子妃慕槿即刻进宫面圣,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