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晏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你别不识好歹,识相的话,问什么说什么,否则休怪本世子无情!”
怀宁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你以为我还会怕你的威胁?”
祁淮晏脸色一沉,向狱卒下令:“给她用刑!”
狱卒们立刻动手,夹棍猛地夹住怀宁的手指,皮鞭如雨点般狠狠抽打在她的身上。
怀宁疼得惨叫连连,那凄厉的叫声在大牢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身上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破旧的衣衫。
但她紧咬嘴唇,说道:“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祁淮晏见她如此嘴硬,在大牢中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来人,把祁洛玄请来。”
不多时,祁洛玄被带了进来。他身姿挺拔,神色冷峻。
怀宁一看到他,顿时慌了神,眼神中满是慌乱和无措。
她不想让祁洛玄看到自己如今这副遍体鳞伤的惨状,试图转过头去,用凌乱的头发遮住脸,身体不自觉地往墙角缩。
祁洛玄却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语气狠厉地说道:“怀宁,你这是自作自受。若你还不说出钥匙的下落,就别指望我会对你有一丝怜悯。”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怀宁声音颤抖着说:“洛玄,你别这样对我,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哀求。
祁洛玄打断她,眼神中满是厌恶和痛恨,“别废话!快说!你犯下如此大错,还指望本殿下能对你心软?”
怀宁的泪水夺眶而出,划过她满是血污的脸颊。“洛玄,我真的不知道钥匙在哪,我在公主宫中只是偶然看到相似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祁洛玄冷哼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怀宁绝望地喊道:“洛玄,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我若知道,定不会瞒着你的!”
祁洛玄得到了答案,毫不犹豫地转身便要离开,衣角带起一阵冷风。
怀宁见状,急忙喊道:“洛玄,等等!”她的声音带着急切与卑微,声音因为之前的哭喊而变得沙哑。
祁洛玄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他的背影如同冰山一般寒冷而决绝。
怀宁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祁洛玄,可否有那么一刻,哪怕只是一刻,你是不讨厌我的?”
祁洛玄缓缓转过身,目光冰冷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能将她冻住。
他的嘴唇紧抿,良久,才语气坚定地回应道:“从未有过。从始至终,我对你都是满满的厌恶。”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沉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怀宁的心上。
怀宁闻言,身子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无神,绝望的神情在脸上迅速蔓延开来,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划过她那满是血污和泪痕的脸颊。
“原来,一直都是我在痴心妄想。”怀宁的声音空洞而绝望,如同心死了一般。
她缓缓低下头,头发凌乱地遮住了她的脸,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发出“扑通”一声。
祁洛玄不再看她一眼,决然地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大牢里回响。
祁洛玄刚走出大牢,还未来得及呼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就听到牢狱内急哄哄地喊道:“不好了,怀宁自杀了,快救人!”
这声呼喊犹如一道惊雷在祁洛玄耳边炸响,他心头猛地一震,脚步瞬间停住,身子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片刻之后,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身就往关押怀宁的牢房疾步走去。
“怎么回事?为何突然人就自杀了?”祁洛玄一边走一边大声喝道。
身旁的狱卒慌张地回答:“小的也不清楚,刚刚还好好的,一转眼就……就听见她倒地的声音,过去一看,发现她割腕了。”狱卒的声音颤抖着,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祁洛玄来到牢房前,看到怀宁倒在血泊中,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愣着干什么!快去传太医!”祁洛玄怒吼道,声音几乎是从喉咙深处吼出来的。
手下的人赶紧应道:“是,这就去!”说完便匆匆跑去。
祁洛玄眉头紧锁,盯着怀宁,心中五味杂陈。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他在心里暗暗想着:“自己真的对她只有厌恶吗?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怜悯?”然而,他的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从怀宁口中打探出关于平安锁钥匙的下落后,慕槿和祁淮晏步伐匆匆,神色都略显凝重。
马车匆匆行驶,终于来到了长乐宫,门口的宫女太监们见到慕槿,纷纷恭敬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