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斑驳地洒进草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
谢铭珩拎着一篮子吃食,沉着脸走了进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压抑的怒气。
他刚进门,就看到已经醒来的祁淮晏正靠在床头,慕槿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拿着毛巾为其擦拭额头。
谢铭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敌意,“砰”的一声将篮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桌上的灰尘被震得扬起,他大声说道:“哼,醒了?”这一声吓得慕槿手一抖,毛巾差点掉落。
祁淮晏一脸疑惑,看着谢铭珩不善的态度,虚弱地说道:“这位先生,不知在下何处得罪了您?”他的声音微弱如丝,带着几分不解和无奈。
谢铭珩双手抱胸,冷哼一声,眼中满是责备。他向前一步,逼视着祁淮晏,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没得罪我,但你这病恹恹的样子,拖累了这位姑娘。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还让她这般受苦,你算什么男人!”
祁淮晏满是愧疚,费力地说道:“先生,确是在下的不是。”
慕槿赶忙说道:“先生,您别这么说,他也是不得已。”
谢铭珩瞪了一眼祁淮晏,语气依旧不善,“你最好能早点好起来,别再让这姑娘受苦!”说完,他狠狠地一甩衣袖。
祁淮晏望着他的背影,满心的无奈,眉头紧皱,眼中流露出一丝愧疚。
在慕槿暂时离开了草屋的间隙,屋内只剩下祁淮晏和谢铭珩,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却无法驱散这屋内弥漫的剑拔弩张。
谢铭珩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冰冷地盯着祁淮晏,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冻住。他开门见山地说道:“小子,我劝你今后离慕槿远一点,她跟着你只会受苦受累。”
他的语气强硬,不容置疑,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警告,脸上的肌肉紧绷着,仿佛在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祁淮晏强撑着身子坐直,尽管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畏惧,毫不退缩地回视着谢铭珩。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倔强,冷笑一声道:“先生,您这话未免太过霸道。我与慕槿真心相爱,不是您能随意拆散的。”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透着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谢铭珩眉头紧皱,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了几下。他猛地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住祁淮晏,声音又提高了几分,厉声道:“真心相爱?你如今这副病弱的样子,拿什么给她幸福?难道让她跟着你一直过这种颠沛流离、担惊受怕的日子?你能护她周全?能给她安稳的生活?”
祁淮晏也不甘示弱,直视着谢铭珩的眼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先生,我虽现在落魄,但我看得出您身份不一般,可您又为何要管我们的事?”
谢铭珩被戳中痛点,脸上闪过一丝恼怒,脸颊微微泛红,脖子上的青筋也凸显出来,“我只是不想看到慕槿被你耽误!她值得更好的生活!你根本配不上她!”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骨节泛白。
祁淮晏咬牙道:“先生,您管得太多了!慕槿的选择应由她自己决定。我相信,只要我们真心相待,终会过上好日子。我不会放弃她,永远不会!”
两人僵持着,互不相让,眼神中都充满了坚决和倔强。一时间,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他们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肯先低头让步。
祁淮晏紧紧盯着谢铭珩,眼中满是怀疑和质问,他喘着粗气,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脸色因为激动而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连嘴唇都微微颤抖着说道:“先生,你如此针对我,又这般关心慕槿,我倒想问问,你接近慕槿究竟有何目的?”
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要将谢铭珩的灵魂都灼烧透彻,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身下的被褥。
谢铭珩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眼神中瞬间流露出一丝不知所措,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强装镇定,避开祁淮晏犀利的目光,眼神闪躲,心虚地说道:“我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见她可怜,不想她被你耽误罢了!”
他的声音略微提高,试图用音量来掩盖内心的不安,可那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出卖了他。
祁淮晏冷笑一声,“哼,先生,你这借口未免太过牵强。从你的言行举止,我看得出你绝非只是单纯的同情。”
谢铭珩皱起眉头,额头上的皱纹如刀刻一般深刻,提高了音量,大声吼道:“小子,莫要血口喷人!我对慕槿绝无恶意。”
祁淮晏咬牙切齿,“那你为何对慕槿的事如此上心?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他的身体前倾。
谢铭珩双手握拳,骨节泛白,发出“咯咯”的声响,“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无能的样子,让慕槿跟着你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