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么?”她剥开之后没有直接丢嘴里,而是率先递过来问他。
乔骁,“...不吃。”
方才用过饭菜,她居然上车又开始吃了。
若说在饭桌上没吃饱,乔骁不信,因为那锅子基本上都被她捞空了,不仅如此,旁边伺候的丫鬟婆子勤快给她加菜往锅里下,面前的辣汁碟都被她蘸干了,又重新换了一碟来,她吃了许多,竟还没饱。
乔骁在京城的时候常去酒楼用膳,他喜欢去的那家酒楼掌柜的娘子也爱吃,就跟余白芷差不离,手边总要有零嘴。
她在柜台算账的时候,旁边总要放着果盒,边吃边算,也不嫌指腹捻了糕点,又摸算盘,很脏。
重要的是,她吃得太多了,整个人很胖,很壮实,酒楼里跑堂的说,她午憩的时候跟码头扛货累极的壮汉一般,会发出很大的声响。
余白芷如此能吃,身上却不见长肉,不,这样说不对,除却斗篷之后,能看出她的身段,是极好的,傲人之处过分傲人,婀娜之处盈盈不足一握。
她这样半倚着身子,也不见高软坍塌,是衣衫贴身的缘故么?
乔骁拒绝之后,余白芷兀自吃着。
静了一会,乔骁迟疑着又问,“你之前成过亲么?”
“嗯?”余白芷吃得欢快,听到了他的话却没走心。
“你说什么?”
“我......”他不想重复第二遍,觉得这事挑出来不好听。
余白芷瞥向他,男人坐得端正,他宽肩窄腰,身段很好。
俊俏的侧脸微微绷着,眉眼如画,鼻梁高挺,有些像话本里的神仙哥儿,生得玉树临风,就是脾气有些古怪。
余白芷侧身,手撑着面颊,捏着花生看着他。
虽然乔骁的脾性不是很好,但皮相却好,瞧着他的脸,她会觉得赏心悦目。
观赏的视线过于强烈,乔骁受不了,他转过头去,“看什么?”
余白芷挑眉,她放下花生,拿了帕子慢吞吞擦手,“你方才问了我一句什么话,我没有听清,能不能再说一遍?”
到底还是好奇的,乔骁便又张口问了,“你之前成过亲?”
“成亲?”她懂了,因为年岁的缘故,乔骁怀疑她之前就成过亲事。
“没有。”她如实回。
“果真?”乔骁不信。
但凡女子到了这个年岁,竟没有成亲么?她甚至都超过他了。
“真的。”余白芷颔首,“我不骗你,但你若是不信......便不信吧。”
乔骁,“.......”还以为她会说什么话借以证实,就这?
听着她随意的口吻,乔骁皱了皱眉头,但也无话可说,毕竟她成过几次亲,是否隐瞒,求证之后,也无意义,他是要走的,总归不关他的事。
话茬戛然而止,返回的路上,谁都没有再开口了。
吃饱喝足,余白芷昏昏欲睡,她抱着软枕假寐。
期间,乔骁回身看了一眼,她像是没有察觉,活像一只小猫,抱着小枕窝在那。
他的思绪又转回在上寨前厅看到那个人,他出现在这里会是巧合么?
若不是巧合,是谁派他来的,叔父?又或者是别人?朝廷的人?
不论是谁,不是巧合的话,那阴山出现奸细了,但是也说不准,万一他是阴山派去叔父身边的人,是朝廷出现了奸细呢?这谁知道?
奸细......
乔骁品着这四个字,神情若有所思。
阴山久攻不下,来之前他也做了一些了解,朝廷这些年派了不少人上来打探,可都没有成效,有关阴山内里可用情报少之又少,这才一头雾水,被人算计。
如今他暂时被困在这里不能脱身,在跟余白芷演戏的同时,或可借助她的身份,探听阴山的虚实,若能把阴山搅乱,亦或者策反阴山,也不算是无功而返了。
思及此,乔骁的心绪总算是好了一些。
有关叔父身边的那位,他最好还是佯装不知,免得打草惊蛇。
这些时日,且先跟着余白芷吧,毕竟余正还没有撤掉跟在他身边的人,不过是将这些人从明面转到了暗里去。
马车停在了后寨门口,丫鬟提醒说到了,乔骁预备起身下去,可余白芷毫无动静,似乎彻底睡了过去,若是在去之前,乔骁定然不理她,可如今既要作戏,就不能半途而废了。
他侧身过去喊她,原先的阿芷妹妹依然叫不出口,喊她姐姐?亦或者娘子?他都叫不出来也绝不会叫。
乔骁捏了捏眉心,好半天从嘴里艰涩吐出一个,“...阿芷。”
斟酌再三,省略了妹妹。
声音太轻了,她没有反应,乔骁又不想拔高声量再喊,索性从旁边拿了滚脸的玉轮,碰了碰她。
谁知刚触碰到她的细腰侧,睡梦当中的姑娘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