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练,难道,这就是大算口中的……人精?
“呵呵,来这福来客栈打尖的,谁不是为了看眼那女东家?”短发男子凑在柳白身边,小声说着,“但还是得夏天天热的时候来,这大冬天的,严实,啥也看不见。”
小算道长听着也是凑了过来,眼睛虽是瞥着门口的方向,但是嘴里则是说着。
“那这正东家呢?你们这么看着,他就没个说法?”
“他啊。”短发男子“嘁”了声,摇摇头,“一年下来,大半年都不在家里,而且……他好像也是好这口,每到了夏天,都会让女东家,嗯……就是你们懂得,少穿点。”
短发男子说完打了个哆嗦,立马退了回去,抿了口酒,一副美滋滋的模样。
柳白听完啧了声,倒也没言语。
难不成,这边城鹤其实还是个牛头人?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毕竟他的爱好,本身就小众了,既然如此,那么再小众些,倒也可以理解。
将就着吃了些,柳白两人便是回到了这客栈二楼的房间里头。
进来后,柳白便将从媒姑那里拿来的莲花灯点燃,光芒笼罩屋子。
“公子这东西倒是好,贫道还担心贴符箓的话,会不会惊到那边城鹤呢。”
小算道长说着,旋即从须弥里边取出了一样东西。
一条长约六尺的麻绳,上边还缠着一条红丝带,不仅如此,前后两端还串着铃铛。
给柳白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件奇宝!
现在他须弥里边都有三件奇宝了,所以对于这气息,自然也就不陌生了。
但细细感知,又好像有点不太像。
因为这奇宝的气息,未免有些太淡了。
“这是找兵家帮忙仿制的伪奇宝,虽有奇宝之威,但只能用一次。用来捆这边城鹤,易如反掌。”
小算道长很自信。
柳白也无妨,万一要是小算道长捆不住,他也打算自己化作鬼体追上去了。
自己都从云州城追到这乌蓬隘了,总不能还将他放跑了。
“那贫道这就去了?”
小算道长朝柳白询问道。
“嗯,你去吧。”
柳白准备就在这等着,待会若是不行,自己直接化作鬼体追上去便是了。
“公子且稍坐片刻。”
小算道长微笑着打了个道门稽首,旋即又收起这绳索,起身出门去了。
柳白留在这房间里边,静静等待着。
“……”
福来客栈,后院卧房里边。
“李郎,奴家总是觉得,你这次回来之后,有些不安,莫不是在外边遇着了什么事?”
边城鹤正坐在窗前发着呆,听见襦裙女子的问话,惊觉。
“怎么,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明显……往日里回来,奴家都是躺了三天才下床,但是这次只躺了一天。”
襦裙女子说完,便已是将头埋在了被窝里边,撅着两瓣挺翘的浑圆。
饶是如此,她那雪白的脖颈依旧红润异常。
看着动情的女子,边城鹤扯出个笑容,但也着实提不起心思,这次从云州城回来后,他便始终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他又想到了那个洞悉自己身份的小道士……看来不能等了,今晚就得走。
迟则生变!
这么多年,边城鹤就是靠着他这冥冥之中的预感,这才逃过了诸多危险,得以苟活至今日。
只是临走之前,到底还是得敦伦一下才行。
正当他起身之际,却是见着窗台外边走来了一个陌生的人影,他下意识觉得不妙。
“边城鹤。”
听着有人直呼自己的真名,他背后汗毛耸立。
几乎是刹那间,他就已然化作一道青烟消散,屋顶传来“嘭——”地一声巨响。
边城鹤是从屋顶走的,小算道长也不心惊,身上轻轻一拍衣袖,麻绳如同长蛇一般蹿了出去,消失在了头顶。
他自己也是点火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这隘口的中间也是传来了一声叱喝,“本将军不管你们是谁,有什么恩怨速速去外边解决,要是敢在隘口内动手,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柳白站在这福来客栈二楼的窗边,看着这一幕,也没急着出手。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乌蓬隘的昭武校尉,竟然会是个兵家的阳神。
兵家……也是这天下行当里的一个大派了。
据传这天上坐镇的真神里边,也有兵家的一位,貌似是叫做兵家老祖?
柳白不大清楚,他知道的是这兵家……极擅杀伐。
想来也是,这兵家走阴人多在这天下三大国的军伍里边,杀伐之术能差了去?
就像现在,这未曾露面的昭武校尉赫然劈出了一道圆月刀气,纵使隔着极远,柳白都能察觉到那刀气外放的威压。
正当柳白想着是不是要追上去瞧瞧的时候,却倏忽听见这右侧的山峦上边倏忽传来一声大喝。
“公子,妥了!”
小算道长的声音,他真就这么擒下了这边城鹤?
柳白诧异之余,也是翻身上了这屋顶,然后踩着屋顶大踏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