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兵家常服的高大男子从远边一跃到了他面前,站定。
柳白脚步停下,倏忽点火,而后更是摘下了胸口贴着的符箓。
少年面容的他出现在了这昭武校尉面前,两肩以及头顶处淡蓝色的命火显现。
也就在这时,一手拽着麻绳,后边还拖拽着一人影的小算道长也是从山岭之上下来,沉声道
“这位将军,我等二人只是路过擒贼,并无搅乱之心,还望体谅。”
这昭武校尉目光在柳白跟小算道长身上打了个来回,“希望如此。”
一阳神道士,外加一个用得起本源之火的阴神少年。
自不是他这屈居隘口的昭武校尉能招惹的起的,因而说完这话后,他也就纵身去了城墙之上。
而这里的动静,也是早已吸引了隘口内诸多百姓们的目光。
“走。”
柳白说完,也就在这山崖之上点了几步,便已登了山顶,消失不见。
小算道长拖拽着那被封了嘴的边城鹤紧随其后。
半晌。
一处稍显空旷的山坳里边,小算道长一把掀开了边城鹤嘴上的符箓,后者这才得以出声。
“道长,我真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这样苦苦追杀。”边城鹤一脸苦涩的说道。
小算道长没有言语,只是后退一步。
边城鹤明悟,目光这才落到了柳白身上,“这位公子,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柳白就直接打断道
“两门术,一门你的遁身之术,还有一门收火之术,给了再说别的。”
“这……”
边城鹤起先是以为自己采花出了问题,现在听着柳白这么说才知道。
原来自己无罪,有罪的……是自己的术。
边城鹤也没问给了能不能活这样的废话,事已至此,自己都落到人手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心念一动,自己面前便是多了两本青纸封面的书册。
一本封皮上边写着《咫尺》二字,一本上边写着《覆灶》二字。
柳白看了眼便是知晓了,这《咫尺》便是那遁身之术,《覆灶》则是收火之术了。
尤其是这后者,意思倒挺有讲究。
这走阴点火本就跟生炉子点火一般,这覆灶之意便是要将这火灶覆灭,如此一来,别人自然也就感觉不到自己是个走阴人了。
“你看着点,我看看这术是真是假。”
柳白说完,小算道长应了声好,他则拿着这两本书册去到一旁坐下。
小算道长则是看着眼前的边城鹤,啧了一声。
“本是天下可怜人,怎的也要让别人可怜可怜?”
边城鹤原本平静的脸上听着这话,当即露出一丝错愕与惊慌,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他问道“这位道长,可否问问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对在下如此了解?”
起先刚坐下准备看看术的柳白,听见这话,也就转过头来了。
与其看这术,他觉得先听听故事,说不定还有趣些。
见着自家公子也好奇,小算道长便是笑着原地坐下,“这样吧,贫道跟你讲个故事,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这事发生在六十多年前的湘州平山城……”
……
城里有个少年叫做张鹤。
在平山城这十里八乡的,这张鹤是个出了名的俊后生。
但可惜……是个孤儿,父母尽皆死于闹祟之夜,在这世上,这样的家庭属实是再平常不过了。
于是这张鹤也就吃百家饭,厮混着长大了。
但由于其样貌实在上佳,这人都还没长大,就已经被好些富贵人家的夫人们相中了。
起先张鹤自是不愿意,他自觉自己年少英姿,怎能靠色娱人?!
但一次误上了一位夫人的马车后,张鹤就打开了另一扇大门……自此,平山城外,那条护城河的河堤,便是成了张鹤的常驻地。
忙活起来的时候,甚至前脚刚从这马车下来,后脚又上了另一架马车。
如此造作,哪怕他是个能顶穿木板的初生牛犊,也遭不住这耕不尽的良田。
但这只是夜间的想法,等着一觉睡醒,他又止不住的去那城外河堤……直至那一天。
张鹤拖着精疲力尽的身子,回到自己在城内的住处。
可只是刚到家门口,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他家养着的那条大黑……死了。
他见势不妙,以为那些富家老爷找上门来了,自是想走。
可没曾想,自己屋里走出来的,竟是一个女子,穿着乌黑纱裙,身材玲珑有致,胸前雪山半裸……
张鹤已是走到门口的脚步,又是不受控制的走了回来。
——
(修改了好几遍了,希望不会再被删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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