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能听出白蝉口中的意思。
这位来自灵山的老僧,不想管。
“还请大师看在当年我祖父的份上,帮小女这一次吧。”白绯连嘴唇都咬出血了,对着眼前的白蝉深深一揖。
后者这才转身,低头看着这个白发苍苍,模样似是比他还老的老妪,叹道
“痴儿啊。”
白绯身形愈发低下,也是代表了她的态度。
这件事,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也罢也罢。”白蝉摇着头叹气道“那便给你说上一句吧,只是这事过后,我便死在你们白家吧。”
“有劳……大师了。”
白绯只觉心中愧疚,但同时也是稍松了口气。
“此去往南,去往吴州的枯海崖上,那有一观海人,他会给你答案的。”
“是。”
白绯再度起身,随即消散身形。
待其走后,白蝉便是化作了一只真正的……白蝉,飞离了此地。
……
转眼又是数天后。
一路向东的柳白身上伤势早已恢复,甚至经此一役,连同身上的气血都有着精进之意。
而这往东许久,他也终于离开了渡州,来到了余阳城的京畿地区。
说是京畿,其实跟一州之地也没多大区别了。
只是范围稍小了些罢了。
余阳城外的余阳河,也同是这楚河支流,只是大小上边,跟醉花江没法比。
两人身居云端,接连避过两个神龛后,无笑道长也是小声道“公子,自从进了这余阳城境内之后,神龛都是比之前多了许多啊。”
“毕竟是楚国国都所在,瘦死骆驼比马大,这都正常。”
柳白正说着,忽而眯眼朝着底下的大河边看去。
只见这余阳河岸边,有一渡口,渡口旁边又修有一座小城,其间赫然是飘着大楚旗帜,代表着官家重地。
无笑道长也是放缓身形,“前头那应当就是浣衣局了。”
“先下去看看。”
“……”
与此同时。
白绯也是来到了白蝉口中的枯海崖上,但却并未见到那位观海人,只是在那崖边巨石上头,看到了一封留书。
打开,里头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家中静待便是,贵客自会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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