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要嘲笑一个社交恐惧的人?为什么他们要嘲笑一个被占有私人空间的弱者?
他侧头,偷眼观察肩旁的女人,这是一个……流莺?
在西海岸的繁华都市里,这样的人为数不少,卡姆斯基觉得她们脏极了,在罪孽的血肉中欢愉、痛苦。
于是,卡姆斯基轻轻作祷告。
愿他自己能早日摆脱这个肮脏的世界。
地铁停靠在站台,卡姆斯基该下车了,侧头看了看女人,她的出现毁了卡姆斯基的好心情,生活里不期而遇的过客,就像是投进池塘里的石子,把浮萍打碎。
卡姆斯基试图去叫醒女人,可略抬起的手,又猛地放下了,周围人似乎没注意到这里有一个处在窘境里的人,大家低头盯着手机,与自己的操作系统聊笑。
车门关闭,卡姆斯基眼睁睁看着自己坐过站。
唉。
女人在终点站醒了,她的口水沾湿了卡姆斯基的外套。
“又坐过站了,要命。”她捂着额头,“嘿,哥们,抱歉把你外湿了,来我家里坐坐?我帮你把衣服洗了。”她自说自话,一把将卡姆斯基拉起来,扯着他离开地铁站。
在城市光污染的云层下,女人牵着男人,大步走在夜晚凉爽的街道上,就像是什么爱情奇遇故事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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