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抖。”
“嗯。”
“菱纱,你身上香香的。女孩子都是香香的吗?”
“我哪知道。”
“你会不会不舒服?”
“……不会,你少废话。”
“哦。”
云天河便这样搂着她,没有再说话。
韩菱纱觉得手酸,身上的云天河越来越沉,“野人,你先松开。我把灯放下。”
他没有回答,女贼咬咬牙,红着脸也不再说话。
直到,耳畔鼾声大作。
韩菱纱勃然大怒,“你居然睡着了!”
她拍了拍云天河的脸,他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睁开眼,把韩菱纱抱起来在地上踱步。女飞贼当他清醒了,还低声叫他别乱动,但仔细一瞧,这傻子其实是醉的神志不清,走两步摔了一跤,险些就把怀里的韩菱纱丢出去,但这一下也结结实实把女飞贼压得喘不过气,油灯还险些打碎。
无奈之下,韩菱纱化一道无形剑虹,裹着野人回了族里安排的客房,她刚安置好呼呼大睡的云天河,出门没两步就被几个聊闲话的族人叫住,他们笑嘻嘻的样子韩菱纱见了就发憷,连忙搪塞两句就躲回了自己的屋舍。
她躲了不到一刻钟,三祖母就上门来了。
“我已经睡了!”
“姑娘,老身独自一人,你还不肯让我进去坐坐吗?是你伯母托我过来问问你的。”
韩菱纱只好去开门。三祖母搭着房门,“我也不进去了,就在这儿问问你,方才几个小弟娃跑来说你是从云公子房里出来的。小菱纱,你是不是和他私定终身了?”
“没有的事情,我只是看他醉了就扶他回去歇息,哪有你们传得这么邪乎啊。”韩菱纱说话时含羞带怯,三祖母慧眼如炬,当即只是笑笑。
“菱纱,族里的情况你也知道,遇到称心的人哪,就快些,快些结婚生子,韩家人的性命是短,越是短命,越要珍重,我看今天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位柳姑娘,容貌好比天仙,又是个大家闺秀,你呀,从小野惯了,你伯父北旷那么宠你,把你惯的不像个女娃,以后还是要多学学女儿家分内的事情,等你嫁到云家去,也得像模像样的。”
“啊呀,姑婆你说这些话我都知道。再说,天河很厉害的,我从他那里学了很多本事,一定会找到办法破解我们一族的厄运。”
“姑娘,苦了你,这都没什么的,人活一世,生死在天,当初你三爷爷娶我的时候就已经说清楚了,我没有后悔嫁给他。他走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念着他年轻的模样。不用强求逆天改命,我们活着,有爱的人陪伴,哪怕只是一天,也比一辈子更长。”
韩菱纱神情低落,“可我不想和他分开。我一定会找到延寿的办法。”
三祖母轻轻揉搓姑娘的脸颊,从袖子里摸出一支银钗递给她,“不准哭鼻子,来,拿着。”
“我不能要。”
“让你拿着就拿着,三祖母是要死的人,你别着这簪子好看,女为悦己者容,以后记得多打扮打扮,一定不要输给那个柳家的小姐。我看那位云公子是有本事的,今后说不得要三妻四妾,那你也要由着他。”
“我不许他娶别人。”韩菱纱捏着手里的银钗。
“唉,好好好,老身这就走了,”三祖母往外走了几步又转头,“你们的婚事,是不是该定下来?”
“不用,我、我还没答应他。”
三祖母点点头,这次真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云天河睡得晕乎乎的,屋外就来了一群唱歌的少男少女,他被嘹亮的情歌叫醒,坐在床头有些迷糊,这时候韩菱纱推门进来,勾脚关门又把撩人的歌声隔开,一身艳丽的红裙,顶上银钗挽着飞仙髻,手里还端着铜盆,云天河第一时间注意到这铜盆上的双耳,“咦!是鱼洗!”
韩菱纱慢吞吞地把洗漱铜盆放在床边的矮几上,蹲下身好让自己特意捆扎的发髻能完完整整呈给心上人看,云天河瞥了一眼银钗,只觉得好看。
“看什么?”韩菱纱是明知故问。
“菱纱,你头上别的这个真好看。”
“这是我三祖母传给我的。你喜不喜欢?”
云天河不解,“挺喜欢的,怎么了?”
韩菱纱转头瞥了一眼房门,仍紧闭着,屋外的少男少女还在唱着叫人面红耳热的情歌。她抬手取下银钗,分作两股簪子,取一支递给云天河,“喏,拿着。”
云天河大惑不解,“这是做什么?”
“让你拿着就拿着,哪儿那么多废话啊。”
“哦。”他把簪子接过来收进怀里。
韩菱纱抿了抿嘴,“拿来,我给你别个发冠。”她稍稍动作,头上发髻便散开来,一绺一绺地垂落,半遮住她素净的脸颊。她取一块巾帕沾湿后,给云天河细细地擦拭面颊。
野人呵呵笑起来。
“傻笑什么?”
“菱纱你今天好奇怪,这种事情我自己也会做啊。”
“哼,那你以后就自己洗好啦。”韩菱纱嘴上这么说,放下巾帕,又走到他身后,取一把青竹篦为他梳头,剑仙体躯清净,一头乌发不垢不蔓,晶莹细长,梳着如篦云一般,韩菱纱把他的头发绾起,把簪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