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七殿,虽说有些不同。但终究是为了一个女子!”楚无痕有些琢磨不透,皱着眉头低声呢喃自问道,“情……究竟是何物!?”
第六山海的青鸾,望着泠修崖身上的千疮百孔,神色露出担忧,脚步下意识的往前移动了一步,可是神色又显露出了迟疑。
最终,脚步还是缩了回来。
唯有第九山海的白倾风和北冥夜,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站在北冥夜身旁,从冥府走出来的薛婷,她是阳世女子,虽然距离第七山海遥远无法看清,但是他能够看到那原本消散的漩涡,此时竟然重新凝聚起来。
而且从北冥夜身上透露出的凝重,也是让她隐隐的猜测出了一些头目。
北冥夜始终皱着眉头,对于薛婷的话,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白倾风始终望着,如果这四种出现了一些不逆的局面,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第五山海上的五殿之主和三殿之主也是在观望,在看到如此局面的时候,第三殿主情不自禁的摇头,叹息道,“他吞噬了一半,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可惜……虽然残留的一半对我们来说,只能短暂的压制一部分修为,可是对那个女子。还有山海界天牢里的那些亡魂,却是毁灭性的打击。”第三殿主看着第七山海,目光露出沉思,心里倒是颇为感慨。
倒是旁边的第五殿主轻声的哼了声,道:“咎由自取,若不是他将魔族引来,我冥族又怎么会遭此劫难,早知道前几日他救出那阳世女子时,就不应该让他回到冥界。”
“再则,他本就不是冥界之人。”
第五殿主对比很不满意,在他想来这一切原本就可以避免,而这一切的根源不过是两个冥界外人引起,对于泠修崖和我的死活,他本就不在乎。
更何况如今因为我引来了帝铘鄍,拖累了冥界。
虽然听闻第三殿主话后对于泠修崖有了一些刮目相看,但这并不能改变他以往的想法,如果在前段时间就不让泠修崖来冥界,将他驱赶出冥族。
那么如今冥界根本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只是这话传到第三殿主的耳朵里,让他脸上有了少许阴沉和不喜,但是他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沉默的望着第七山海。
唯独,在冥桥的山石旁,靠着山石的花颜月醉醺醺的坐在上面,背靠着山石喝酒。他的白衣上散发出的黑气已经有了淡薄。
虽然他的面色对于世间一切都不闻不问,但实际上泠修崖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而如今,当看到第七山海枯竭的漩涡再次运转的时候。
花颜月抬手仰头准备喝下的酒却是有了一顿,他怔住了下,随即竟然放了下来。
而他的眼神里的醉意和颓废,竟然在那霎那间有了明亮之色,甚至出现了一抹焕然精光。
这是他无数年来,第一次放下手中的酒壶,望着第七山海的目光,竟然有了恍惚和失神。
“灵儿!”
不知为何,他竟然嘴里情不自禁低声呢喃出了山灵的名字,眼中出现了追忆。
花颜月的脸色上同样也出现复杂,目光从第七山海收回时,转而看向身旁依靠的碧绿色山石,眼眸里更是有了痛惜。
“魔前叩首三千年,回首凡尘不做仙。”
花颜月低声呢喃细语,浑身散发出的诅咒让他根本就不看一眼,只是满身酒气,让他的低喃和忧伤的神色更为浓郁。
“三千年了。”他悲凉的叹息道,“纵然这一生你无法再苏醒,但你不会孤单,因为有我……我会……陪你沉沦下去,永远的守护在你身边。”
“灵儿。”
“你可知我有很多很多的故事,我把每一个故事都积攒了下来,等待着你苏醒那一天,然后坐在山海旁,我把这一生的故事,一一说给你听。”
“灵儿,你可知……算上今日,我已守了三千年……”
一生,只爱一个人。
你生时,我钟情于你。
你死后,我钟情于回忆……你若活着,我陪你一辈子,你若死去,我记忆里的你,陪着我,生生世世。
“但愿,他不会如此。”
花颜月轻声道,眼中闪烁的那明亮不在,取而代之的依然是浑浊和迷茫,满身弥漫着酒气,活在醉生梦死当中。
这酒醉不了人心,他之所以会醉,是因为……他想醉,仅此而已。
第七山海。
随着枯萎的漩涡再次膨胀席卷,虽然让我的疼痛极速的减弱了下来,但是却并没有彻底消失。
只不过速度相对于之前已经很是微弱了。
但即使泠修崖抵消了大半,我的仅存一部分生机和体内汇聚的阴胎,由于胎儿是一生精气所化,更蕴含了泠修崖至阴之力。
若不是阴胎在消散,我的生机和灵魂恐怖在刚开始一瞬间就尽数枯萎,但是如今代价便是阴胎在缓慢的溶解。
精气在慢慢地流失,最终的代价是我跟泠修崖的孩子会魂飞魄散。
阴胎生出来的婴儿不完整,但这毕竟是我跟泠修崖的孩子,而且凭借泠修崖的修为,孩子出生为了塑造一具容纳灵魂的躯壳并不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