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子坐落在半山腰,四周八围都被高耸入云一般的参天大树给笼罩,只能够透过一点间隙看见一丁点屋子的样子。
只是,就算隔了这么远,那屋子看起来,却显得阴森森的,就好比是先前所看到的王玲玲家老房子一样!
总觉得那里面,会有什么东西,一股莫名的恐慌,悄然爬上了我的心头!
但是为了处理事情,我好像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但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去哪里。
我问大头佛为什么问去哪儿,大头佛说那以前王玲玲死后主持丧事的张先生,很多事情他都清楚。
我最开始以为是拜访问问那所谓张先生的情况,于是也没有去问大头佛详细做什么,一整天跑这么远,心里有点烦,但毕竟关乎自己,也想不出有什么其他办法。
可我非常不明白,大头佛拿着一把土枪干什么,他的解释是壮胆,这野山沟子里有野狼,万一碰上了用这个好对付。
刚入夜不久,空气中还带着一丝白天的余温,头顶着稀薄的雾水,还有那皎洁明亮的月光,环顾着整片村子,死一般的沉寂,这深山沟天气也怪异的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七月半将至的缘故。
白天还下了一场毛毛雨,现在竟然停了,月亮还挺圆。
大头佛走在前面开路,我们从河边绕道的,山林里的小路有点阴森,到处都透露着一丝诡异,一丝让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的冷清。
山林小路安静的有点不太习惯,我找了一个话题,问大头佛是搬到这里来的还是一直就是居住在这个地方。
大头佛没有隐瞒,老实说,是因为跟我外公的关系,一住就是十几年的时间。
“为什么要住在这里?”我问话的时候,顺便用老式手电往树林黑暗的地方照了下,我对这种宁静的山林里,有种本能的恐慌害怕。
“处理一些事,还有,为了等你!”大头佛深吸一口气。
“等我?”我愣了下。
“丫头,佛爷我也是走南闯北的人,年轻时候做过一些大事,会看一些人,我跟你说过,你外公当初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死,如今我不太确定他究竟是死是活,但我唯一可以确定,他就在这条大河里。”大头佛信誓旦旦的说着。
我知道大头佛说过,外公来这里是为了给我足够的时间,让我和北冥夜命格相连,为了阻止伏三之难提前降临。
这条河里有什么我不知道,但我隐隐的觉得,巫河里有一个很恐怖的东西,跟我有着某种联系。
夜里行路,总比白天要慢了许多,加上这一路也常年无人走动,小路被杂草给覆盖了,走起来,异常的费神。
足足走了半个多钟头,我们俩人这才到了大头佛说的张先生的家门口。
正门口,有一棵板栗树,这会儿,已经有不少板栗泡子从树上掉落下来。
我站在板栗树下,看着眼前显得有些破旧的房子,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真正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在正门口,还有两个已经褪色的纸人。
一左一右,就像是两尊门神一样的立在那里。
纸人身上的颜色已经完全褪去了,变成了一抹白色。
但是,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纸人依旧屹立不倒,着实让人费解。
在大门上,有一把锁,锁已经完全生锈了,但是不知道被什么人给砸开了,就这么挂在门闩上,摇摇晃晃的。
在大门的上部,贴着一张黄纸,纸上用朱砂画了一道震慑符,大头佛说是张先生当年贴在门上报平安的。
大头佛说每一次办白喜事之前,张先生都会在门上贴一张新的纸符。
这一张,应该就是当初去王玲玲死之前贴上去的。
恐怕那会儿他也没有想到,这一张纸符,会是他这辈子贴上去的最后的一张了。
我看着那张纸符,心里也满不是滋味,其实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想不到王玲玲死了这么多年,阴差阳错的找上了自己。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头佛。
大头佛,依旧满脸凝重,自打从山林走过来一路上,他没有说一句话。
就像是一个经验老道的猎人一般,沉着,冷静,却又在眉宇间,能够看出一丝担忧!
良久,大头佛自个儿的嘴唇子,总算是开口说了一句话。
“丫头,要不然,你回去吧,我一个人进去看看。”
我根本就不明白大头佛这话是几个意思,是在逗我玩么?大老远跑来这里,又让我大晚上跑回去。
不就是进屋,然后见个人嘛,为什么要搞的这么严重似的?
就好像我们这一进去,就得生死各安天命一般!
我实在是不明白大头佛为什么要这么说,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是因为我,我怎么可能自个儿一个人回去?
这都已经到了张先生家门口,不进去,我这心里可是会一直憋得慌!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眉头蹙起问,看出了大头佛脸色有点不正常,这让我心里有点害怕起来,不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大头佛脸色有点复杂,良久才说道:“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