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之内。
八爷正细细的品尝奶茶。
突然白落梅笑盈盈的朝着他走来,眉开眼笑。
见状,八爷刚吃进嘴里的红糖珍珠立马吐了出来,总觉得她的眼神透着阴险。
“别介儿,八爷,您吃啊。”
“我又没往里边下毒,您可以放心吃。”
白落梅将一大勺红糖珍珠放进奶茶里,又将那几碟子小菜往他面前推,“今个儿匆忙了些,好些糕点没能及时做出来,您就凑合凑合。”
“明儿您再来,保证让您吃到更加美味的奶茶和糕点!”
“白格格,你这是……”
八爷咽了一口奶茶,心口直突突。
总觉得白落梅下毒了,要么就是她正在预谋什么大事!
白落梅笑着朝他伸出手,“诚惠,十两银子。”
闻声,八爷嘴角抽了抽,可算是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要银子!
这丫头,真是不论到什么时候,都不忘做生意。
原本八爷还以为她心思缜密,别有心思,现在看来,他倒是高看了她。
八爷二话不说,从袖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她的掌心上,“这是一百两银子,多出来的,就当作是给他们的赏。”
富家子弟,就是出手阔绰!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若漓,哥哥们,还愣着干啥,快谢过八爷赏!”
白落梅率先朝着八爷微微一拜,将银票郑重的交给苏若漓,“八爷可是咱们神仙奶茶店,第一位客人,往后但凡八爷来,一律打八折!”
“得嘞!谢八爷!”
苏若漓等人不约而同朝着八爷微微一拜。
搞得八爷云里雾里。
白落梅难道真看不明白他来此目的?
“白格格……”
“八爷,您先吃着喝着,不用急,我们还有事要忙,就不陪您了,您自便。”
白落梅突然打断他的话,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一听这话,八爷满脸阴沉,硬生生的将半截话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
后院之内。
苏若漓拍着胸膛,安抚受了惊吓的小心脏,哭笑不得,“落落,真有你的,我还以为你想要给八爷一点颜色瞧瞧呢,没想到,你居然是想着宰他。”
“话说回来,你就不怕他突然翻脸,让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白落梅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美滋滋的抿了一口茶,“怕他做甚,他就算是吃人的豺狼虎豹,进了咱们的门,我也要让他把肉吐出来!”
话音一落,苏若漓对她更是敬佩。
不论到何时,她总是如此淡定。
让苏若漓放心,将所有的烦恼忘得一干二净。
不多时。
四爷府内。
福晋在听闻金枝回禀白落梅摆谱后,怒不可遏,恶狠狠的给面前的金枝甩了个脸色,疾言厉色,“你到底怎么与她说的?本妃邀请,她怎敢不来?”
“奴婢哪敢乱说话,奴婢都已经跟白格格说,您在院里摆下酒肴,要宴请她,姐妹之间叙叙旧,可,可白格格她就是不听,用话将奴婢怼了回来,还搬出爷,奴婢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到爷面前求证。”
金枝一脸无辜。
白落梅的反应也把她吓了一大跳,谁曾想,白落梅会变成这副模样。
仿佛亮出獠牙的老虎,一字一句,都透着腾腾杀气,根本就不把她这个奴婢放在眼里。
福晋眸子微微一沉,捂着胸口,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这个白落梅,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仗着有爷的宠爱,她就无法无天了,简直是放肆!”
“爷呢,可是回来了?”
福晋咬着一口银牙,试图将万千怒火压制,面上依旧是透着怒色。
金枝低垂着头,连忙回应,“爷早早的便回来了,正在书房,张廷玉张大人正在与爷说话。”
“主儿,现在可如何是好?白格格长此以往,与您作对,往后还有谁听您的,这主母的位置,怕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被她夺走了!”
一番话,再次引起了福晋的憎恨。
只见福晋猛地起身,昂首阔步走出房门,直奔正院书房。
这时。
四爷正在与张廷玉说话。
对于四爷举荐十四爷出任西北大将军一事,得到了张廷玉高度赞扬,将四爷夸赞了一番。
四爷笑道,“张大人对本王如此赞扬,本王倒不知如何说了。”
“这都是本王应该做的,为国举贤不避亲,只希望满朝文武能知晓本王之心,莫要因此在背后议论本王,本王也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张大人所言关于户部筹备粮草、军饷,这都是本王职责所在,但求心中无愧,只盼望朝廷能够大破敌军,扬我大清国威!”
张廷玉微微颌首,摸着胡子笑道,“四爷能这么想,那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
“只是……”
张廷玉突然欲言又止。
见状。
四爷亲自捧着茶,放在他手边,“张大人有话,但请直言。”
这些年,张廷玉一直在上书房行走,虽是在佟国维、马齐之后,但对于朝廷上的事,一直关心,对于九子夺嫡更是有自己的见解。
“皇上这段时间以来,身上不好,微臣担忧,会有什么不测。”
“而今,太子……”
张廷玉眉头紧锁,无奈的摇了摇头,紧接着道,“微臣想问王爷,如若有异,王爷可是要辅佐太子?”
“太子乃是皇阿玛钦定,如若皇阿玛没有其他的旨意,一旦有异,本王当做太子之臣。”四爷面不改色。
话音一落,张廷玉下意识起身,又缓缓的挨着椅子边边坐了下来,不知所以。
“倘若这般,大清……危矣!”
张廷玉热泪凝框,心事重重。
此言一出,四爷诧异的打量着他,却是一声不吭。
他这话什么意思,心思缜密的四爷,又如何不知。
只听张廷玉唉声叹气,语气沉重,“这些年,太子所作所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