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紧了棍子,道:“这人盯上我们了,想骗我走,我就把他打晕了。”
“是吗?”白珏低头看向男人,眉头紧蹙。
他记得这个人,就是他说有办法进城,现在又出现在这,恐怕真的盯上他们了。
先抓走阿鸢,再让他们用粮食换人,也说得过去,说不定他还有同伙,一起作恶。
“人我已经解决了,一时半会醒不来,白公子能不能回去跟我爹和外婆他们提个醒,我再找找附近有没有吃的,很快就回来。”
“万一还有坏人呢?”白珏不答应。
她亮出手腕上的弓弩,“我也不是吃素的,白公子若能早些回去提醒,可以再赶上来。”
若真有人盯上他们,不让大家知道,会出事的。
白珏思却片刻,点头道:“好,你也注意安全。”
“嗯。”
她点了点头,走得飞快,她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茅草屋。
昨晚看见她用针是偶然,今天早上找到她们是偶然,现在又遇到她,就不可能是偶然了。
穿过一条小路,风吹进茂密树林,凉爽宜人,吹干了她脸上的汗水。
再往上走了一截乱石路,一个茅草屋果真出现了。
她眼睛一亮,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才走过去。
茅草屋内,有一张断了一条腿的桌子,上面摆着一盏油灯,里面早就没了灯油。
角落摆放了一张木床,上面全是灰尘。
果然,山上的确有茅草屋,可不是那个人住的地方,更没有什么快不行的小孩。
她心神一动,进入空间,找到堆放大米的地方,又从医疗室找了不少麻袋,这是她以前装药材用的,都扔在角落的储物柜里,没想到排上了用场。
思考片刻后,她选了质量最差的大米,不是舍不得,而是粮食就这么放在是茅草屋里,还像新米那样,她爹估计要怀疑是别人专门屯在这的粮食,到时候不好意思带走了。
装那种打折陈米,里面还长了一些米虫,到时候她就说,可能是以前有人在这住过,已经走了。
她一边思索,一边装了三麻袋的大米,又装了一袋子小米,她已经累得没力气了。
用最后的力气把两袋大米和小米搬到角落里,堆放好,又拖了剩下一袋,放在茅草屋中间,假装是她拖过来看的。
弄好这些,她已经满头大汗。
歇息片刻后,她又从超市里拿了一些油纸包装的猪肉干放在床底下,上面没有包装,又容易保存,方便食用,
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她立马竖起耳朵,小心看向外面。
见白珏和她哥裴林远正在小心靠近。
她眼睛一亮,欢欢喜喜地跑出去,“哥,白珏,你们快来!”
白珏和裴林远见了她,才松了口气,快步上前。
“你们看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说着,她迫不及待地带两人进了茅草屋,“当当!粮食,这几口袋,够我们吃很久了,还有这个!”
她拿出一包猪肉干,指了指床底下,“藏在下面的。”
“这……”裴林远激动得身体发抖,“肉干!”
“对。”她欣喜地把床底下的肉干都拿出来,足足有五斤,省着点吃,加上他们之前剩下的那点野猪肉,还有那头小野猪,也能吃挺久的。
“我回去跟爹说,找大堂哥他们帮忙扛下去。”她欢天喜地地往回走。
路上遇见被她打晕的男人,已经被白珏绑起来了,但丝毫没有醒来的痕迹。
她手持银针,哪痛往哪扎,两针就把人扎醒了。
那人一睁眼就看见她手里拿着银针,他胳膊疼得要命,顿时吓得不轻,还色厉内荏道:“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大哥他们马上就来了,你别想跑。”
“我知道你有同伙。”裴鸢然冷眼看着他,捏着银针靠近他的眼睛,“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赶紧滚,别再来找我们麻烦,二是我现在戳瞎你的眼睛,等你同伙为你报仇。”
“你!”
那人吓得满头大汗。
银针已经快要扎到他眼珠子上了。
“选不出来?”她声音低沉,银针再次靠近。
那人顿时吓得大叫:“我选一,选一!”
“很好!”
她满意地笑了笑,两针扎在他身上,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昏睡过去。
用力把他拖进草丛里,再下去找到她爹裴明。
“爹,我们找到粮食了,大堂哥二堂哥辛苦一趟,跟我去扛下来。”
“真的?”
二叔二婶还有李家几个舅舅舅母,和表兄弟姐妹们都眼睛一亮,凑了过来。
她道:“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先把粮食带回来再说,不然被别人发现了!”
“走!”
大堂哥二堂哥吆喝一声。
她带着两人原路返回,跟裴林远和白珏把四袋粮食扛了回去。
她后走一步,又在路上扔了一些土豆、红薯等,希望对后面的人有所帮助。
回去之后,她就把那人的事情详细跟她爹和李家大舅说了一遍,都决定吃了饭就赶路,免得招惹是非。
有了粮食,裴家人喜不自胜,李家却担心起来了。
尤其是三舅母坐在李老婆子身边,扯了又扯李老婆子的衣袖,“娘!”
“行了。”李老婆子瞪了三舅母一眼。
裴鸢然看出李老婆子的心事,便跟她爹裴明说道:“爹,这些粮食应该有三四百斤了,够我们三十几口人吃好久了吧?”
裴明如何不懂女儿的心思,从李老婆子把她的包袱交给他时,他就想好要跟李家共进退了,便答应道:“嗯,但要居安思危,从曲州城到京城,还有很远一段路,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
“知道!”
李老婆子听了这话,感动得热泪盈眶,催促着偷懒的三舅母去帮忙。
找到了这么多粮食,大家做啥事都更有力气了。
李家大舅带着几个表哥把板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