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啊?”
围观的众人也都惊了,珍婶几步过来拿过竹筒放到鼻子闻了闻,当即蹙眉地拿着竹筒看向阿红跟啊青。
“的确是鸡血!你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陷害这只狗?还是为了陷害啊蕊?啊青阿红!你们今日要是不给个解释,这事儿可不能就此作罢!”
珍婶先前在分辨草药上受过苏蕊的恩惠,事后她也不时给珍婶送去一些炖汤,如今珍婶早将苏蕊当做是半个女儿。
自己的女儿被莫名陷害污蔑,她又怎么可能就此作罢?
不仅珍婶,其余几名婶娘也都对二人出言怪责。
“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干这种缺德之事又是为何呢?”
“都是邻里街坊,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亏你们方才还这么大言不惭地说要去县衙,哼,这事,我看就是得去县衙,让县太爷好好判案!”
听到这,啊青终于怕了,连忙拉住苏蕊的手,满脸都是恳求。
“啊蕊,对不起啊…都是她!”说着,啊青伸手指向阿红,“是她让我这么干的,她说只要这样,你就会赔偿我们银子!”
啊青可真是破罐子破摔,现在她可什么都不管,只要自己不要真的惹上官非就好了。
听了啊青的话,所有人都齐齐看向阿红。
阿红瞪大双眼,愤怒地瞪了一眼啊青,皆是怨恨!
她没想到这个跟她情同姐妹的女人,会在这个时候出卖自己!
可阿红明显比啊青要冷静许多,愤怒之后,她委屈地望了望天,忽而苦笑一声。
“亏我一直将你当姐妹!你要这样污蔑我,我也无话可说。可是…是谁说的要来找苏蕊赔偿的?那几斤的老虎尾巴根,又是谁给毁掉的?”
“老虎尾巴根?”婶娘们疑惑地看着二人。
苏蕊站在马喆的身旁微挑眉:果然是为了天冬草而来。
“昨日,苏蕊告诉我们哪里有老虎尾巴根,于是我同啊青就去采摘了好几斤,今日一起拿到平安药店去卖,谁知药店的掌柜告诉我们的储存方式不对,那几斤的老虎尾巴根全都作废了…”
说着,阿红愤怒地看向苏蕊,想要出声埋怨,却又表现出一脸的无奈。
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啊青说,要找苏蕊问个清楚,为什么昨天不把老虎尾巴根的储存方式一同告诉我们。她觉得苏蕊这是故意捉弄我们,要找她讨赔偿。”
“你说什么,现在是想把所有责任都归咎在我身上?你不也同意了要找苏蕊讨说法的吗?”啊青愤怒地喝声道。
这么说来,众人都大概明白了她们二人为什么要找苏蕊麻烦了。
有些婶娘听后竟真认为是苏蕊的错。
“啊蕊,阿红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们正确的药材储存方式?”
“是啊,明明只要你多说两句,这种矛盾就不会发生的。”
“闹成现在有什么好呢?她们挣不到银子也就算,昨天白忙活了一场,今天有白走一趟…也难怪她们会这么生气呢。”
听到这些话,苏蕊的眼珠子都差点调出来。
这算什么?
被害者受害论?!
正当苏蕊要出声理论的时候,珍婶愤然地看着那几名婶娘。
“照你们说的,啊蕊没有把毕生所学都告诉你们,是她的错了?”说罢又怒瞪阿红跟啊青,“啊蕊好心告诉你们那些草药可以卖钱,已经很不错了!到底是她说漏了,还是你们少问了?如今她又不欠你们什么!你们自己不懂不问,亏了钱就跑来找啊蕊算账?这天底下哪有这门子的道理!”
珍婶的话让苏蕊有些感动。
以前的她也曾多次成为众矢之的,绝大多时候,她都未遇到过一个能像珍婶一样站在她这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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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次上山采药,我们不是不懂就问的?啊蕊告诉了你们可卖钱的草药,还要包管你们挣银子?这种事明明是自己的错,还能怪责他人,你们两个也是没谁了。”就连一向比较内向的跃身也都忍不住鄙夷地看向二人。
见不能把问题重新推回到苏蕊身上,阿红微蹙眉,故作出一副愧疚委屈模样。
“啊蕊,真的很抱歉。我原本是想着来向你请教那老虎尾巴根到底如何储存的。可…”边说,阿红边故意瞧了一眼啊青,“我不该这么恬不知耻地来找你问责。”
话没多说,却让人觉得,来闹事不是她的主意,她只是听了啊青的话而已。
听出话语中的意味,啊青也只能怒得瞪大双眼。
“阿红,你…”
“至于这白木耳…的确是我们不小心打翻的架子。地上这个白木耳…你若要我赔偿也行,可,能不能便宜些?我是真的拿不出八两银子啊。”
别看阿红一副知道错的模样,她的意思苏蕊可是看得很清楚的。
她就是故意让所有人都知道,苏蕊拥有珍贵的白木耳!
甚至希望借此能让苏蕊说出,这些白木耳是在哪里采摘回来的。
淡淡地看着她,苏蕊忽而嘴角冷冷上扬。
“可以啊,我就当给你们一个友情价,五两银子,一文钱也少不了。”
一个东西就值五两银子…
婶娘们连忙低头看着地上那被踩坏的东西,好几人连忙弯身捡起一些碎瓣。
“这是什么?白木耳?就这么一个,值五两银子了?”
“白木耳我听过,听说只有富贵人家才有钱买的珍品!这,这真的是那个白木耳?”
“阿红,你是怎么知道这是白木耳的?”
阿红故作乖巧地看向婶娘,道:“曾经我在镇子里见过我妹子在药店里买东西,碰巧她买的就是白木耳,所以就知道白木耳长什么样,价格是多少。”
“这真的是白木耳啊…”
说罢,所有人的视线都再次落在苏蕊的身上。
“啊蕊啊,你这东西,是在那里采